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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洛看着她,有些好笑,问:“你不疼吗,怎么还想着卖蝴蝶?”
他手靠近,小女孩立刻往后退一步,担忧的,害怕的,无助的神情不断在脸上切换。
她仍旧不愿意回答。
“买一只蝴蝶你就会告诉我了吗?”
配洛伸手去够硬币。
小女孩没想到他会有条件,权衡利弊之下,她郑重其事,像许下什么重大的约定。
“你买一只蝴蝶,我回答你问题。”
“那你把篮子给我吧,我都要了。”
他掏出一个银币,塞进小女孩手里。
小女孩愣了一下,手里的篮子就被拿走。
“不用这么多,几乎是十倍了。”
“我觉得这样的价格很对,是对刚才摔倒的补偿。”
配洛笑着,“现在,你能回答我的好奇了吗?”
小女孩握紧银币,皱着眉头,显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她断断续续地回答了提出的问题。
“我家里好多人……我得卖掉这些蝴蝶,才能吃到面包……受伤很正常的,我不怕疼,我只是怕饥饿,它让我很难受。”
“我要的不是含糊其辞的回答。”
配洛拨弄纸蝴蝶的翅膀,严肃道:“具体原因呢?”
“我父亲他……”
小女孩揉着眼睛,快哭出来:“他会打我的。”
家暴。
措不及防在心里出现的词让配洛不适应,他拉起小女孩的手,轻声道。
“如果你认为我是好人的话,就跟我走吧。”
小女孩谨慎小心,问:“去哪?”
“一个温暖的地方。”
配洛挑眉看向她。
“怎么样,敢不敢?”
她斟酌片刻,跟上了少年的脚步,心里忐忑都被替代。
“不怕我把你卖掉?”
配洛逗她。
她说:“再难过也没有现在痛楚了。”
反正在外面或者回家都不如意,再难过的生活大底没有了,她不是不知道社会最底层的黑暗。
但和无尽的谩骂和空寂的孤独面前,一切伤痕都会自动瑟缩,小巫见大巫了。
于是,好心的少年拉着小女孩,慢慢往园林外走。
配洛遇到门口的守卫,笑着请求他递送一封信件,内容是先走一步的抱歉。
长长的一段路,还没走多远,就被一声尖叫阻隔。
是一位衣裳褴褛,身上各处都有青紫伤痕的女子,披头散发,跪在冰冷的地上,伸手扯着几位先生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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