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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应春还想再说什么，却诧异地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连呼吸都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李妍站在大殿正中，望着眼前场面，目光在宋唯幽和宋齐身上来回了好几下。
没有人否认裴应春的话。
平南也好，苏西也罢，他们避开了李妍的视线，连微微摇头的动作也没有。
她站在殿上，遍体生寒。
“李妍。”
宋齐开了口。
他望着那张惨白的面庞，片刻后道：“……朕今日累了，过两天，你和太子一起到偏殿来请个安吧。”
他慢慢转身，缓缓踱步向前，“朕有些事情想告诉你，也有些事情，想听你说说。”
他口气平静淡然，让李妍心头更乱了。
她到底是江湖儿女。
遵循着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今生仇怨今世消的原则。
事到如今……
李妍的脑子很乱。
她站在原地很久没动。
殿内跪拜的官员嚎啕着被拉走，楚侯想同她说什么，被秦宝臣拦下。
后面赶到的于北和承东面面相觑，不敢围着李妍问，便将平南和苏西推出去，堵着他们俩，七嘴八舌地追问。
一时间，紫宸殿上只剩李妍与宋唯幽。
他们黑衣在身，盛开着金线绣出的大花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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