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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的酬金，我收，至于这多出来的部分……"
她向前推了推，笑意收敛，只余一片清冷：“如果我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就买断与他的交情，这对钟都不公平，即使是友情，也是不能用来出卖的。”
离开斛律家府上，林晞紧握的拳头才微微张开，心中仿佛有血滴落，为什么，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在提醒她不配？
这里终究……不是她该久留的地方。
回到李二娘家，看到她在院子里打水，林晞走上前问：“二娘，跟你打听个事儿，你说，这出邺城的路引，有什么办法能弄到？”
李二娘一听，心中先是“咯噔”
一声，忙小心翼翼地问：“丫头，在这儿住可是有什么不惯的地方？”
“没有没有，住这儿挺好的，我就是随口问问。”
李二娘面露为难：“这路引，要么是经商的，有货单，探亲的要有官府文书，当兵的，有出征令，寻常人若无十足紧要的事由，衙门一般不会批，除非那使上点银子……”
意识到自己多嘴之后，她连忙刹住话头：“这皇城根，天子脚下，就是最好的地方，别人都削尖了脑袋往里跑，你一姑娘家，外面又乱又不安全，往外跑什么？”
没等林晞回答，外面忽然有叩门声，李二娘前去开门，看清来人之后，先是一惊，然后重重松了口气，“殿下您可算来了！”
林晞听到这声殿下，下意识抬起头，只见兰陵王，安德王，还有兰陵王府的管家三个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门口。
她呆了半天，才惊讶地望着李二娘，想从她脸上看出个答案。
管家首先满面春风地走过来向林晞行礼：“林晞姑娘，不知老奴的寒舍你还住得习惯吗？”
“这是……你家？”
林晞瞠目结舌。
“正是。”
“那李二娘，是你……”
“正是贱内。”
林晞脑袋嗡的一声，她终于看向兰陵王，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提早安排好的？
怪不得出来以后感觉一路都这么顺呢，原来是他一直在幕后操纵，这么说，这些天，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行踪？
林晞稍微回顾了一下，就全想明白了：“那找我作画的那些人，也都是你请的演员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努力卖画这么多天，系统任务一点进展都没有，原来都是虚假繁荣，自我感动！
就好比，你辛辛苦苦码了二十万字，不断刷新页面，眼看着点击量由零变一，再由一变四，你安慰自己，没关系，至少有人追文，为了这几个人我也要熬夜写下去，然后突然有一天被告知原来是爬虫盗文，没一个真人！
无一人评论，无一人收藏，无一人点赞，无一人喝彩，无人care，甚至连个谩骂的都没有！
那感觉真是：天塌了，毁灭吧！
兰陵王见她脸色铁青，连忙道：“刚开始的几天是，后来，就不是了，后来的那些钱，都是你自己凭本事赚到的。
而且钟都那小子，是真的喜欢你的画。”
原来只掳获了钟都这一个粉丝，林晞嘴角下弯，还是想哭。
下次见到钟都，我高低得给他磕一个！
安德王也附和：“你一个姑娘家，能做到这样，延宗认为已经很厉害了，你不必对自己太过苛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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