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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这么一个坏人。
可在听到燕临说对不起的时候，心口像是被剖开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在心间蔓延。
名为愧疚的东西，疯狂的滋长。
错了。
她真的错了，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再也没有了。
是她间接的让这个少年郎，失去了一切。
她愧疚，更加受不起燕临的那句“对不起。”
她情愿燕临一直恨她，也不愿意听到他的对不起。
她眼中含着眼泪，小心翼翼的抱住眼前的人。
“姜雪宁以前的我啊，太过自负，觉得你和我那般的好，我喜欢你，你也定会心悦于我，我总想着等我到了及冠之年便去姜家提亲，好像你会嫁给我似的，我都忘了问你愿不愿意了。”
燕临忽然感慨起来，想到当初的自己，真的是太自负了。
那时候的他，喜欢姜雪宁，好像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自负的人，哪有什么好下场呢？他从没想过，燕家会出事。
从没想过，自己明目张胆的喜欢，会不会让姜雪宁有负担。
燕家出事，姜雪宁定会被天下人笑话。
看，那个喜欢你的燕小侯爷废了，这下谁还敢娶你呀？“那时候的你多娇气呀，我燕家出事，是不是有很多的流言蜚语？让你难堪了？”
燕临小心翼翼的抬手，想要抚摸姜雪宁的发丝。
大手抬起，最终又默默的放下。
“是我，我有错的，雪宁对不起，当初不该对你，爱的明目张胆。”
眼泪缓缓从燕临的眼角滴落。
一抹苦涩的笑意在他的唇边化开，他有悔。
“雪宁，对不起。”
“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是。”
姜雪宁收紧了臂弯，贴着燕临的胸膛，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
她说：“若不是我引荐周寅之，燕家也不会出事，你也不会落得被流放的下场，是我。”
她哽咽，豆大的眼泪从眼中滑落。
不是委屈，是后悔。
“我真的没想到，会因我，因我害了你，害了燕家，燕临我才是感觉对不起的那个人，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会造成这种不可逆转的错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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