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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老人动了动，但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哎呀，你是不知道今天的排队的人有好多，我看还有包子，你瞅瞅这包子，我咋瞧著比军区食堂那边的看著好吃点？摸著怪喧呼的。”
“最近新来的这个厨师也太厉害了吧，我看最近那些医生护士都很开心，这吃的味道好了，就是不一样啊。”
“可不是，唉，吃的人太多了，我今天就打到了这一份，首长要是不吃，那就只好我自己吃了。”
“吃吃吃！
一天天就知道吃吃吃！”
老首长还在记恨昨天晚上自己只吃到了两块肥肠的事情。
昨天睡得好，今天看起来也比之前精神很多。
见人终於搭话，楚安笑著过去，秦鸿立马將人扶起来，身后放上靠背。
这会儿老人的一只手上还吊著水，他看了一眼今天的麻婆豆腐，瞧著红艷艷的，这顏色一看就知道味儿正。
楚安：“这可是正宗的石膏豆腐做的麻婆豆腐。”
“我是老了，但我还不瞎！”
，他看得见！
老人气不顺，楚安餵他吃饭的时候，他虎著一张脸，看起来怪凶的，但一口接一口的量，吃得比以前多多了。
“最近伙食味道好了，我看隔壁几个病房里的人都睡得好，吃得也多了。”
秦鸿笑著將收音机调好频道，里面传出来了清亮圆润、穿透力十足的戏曲声，老人吃完饭后跟著哼哼了几声，放在床上的手指跟著戏曲的调子打著拍子。
“……劝君饮酒听虞歌，
解君忧闷舞婆娑~”
老首长哼道：“贏秦无道把山河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低哑的声音，与戏曲中清亮圆润的声音不同，他的声音沧桑浑浊，却並不刺耳，好似穿过了玻璃窗户，越过时间的阻隔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一曲唱罢，老人看向秦鸿：“收起来吧，以后別放了。”
秦鸿將收音机关了，床上传来老人的嘆息声。
然后他就很快睡著了，楚安洗碗將餐盘放回去，进来就看见这一幕：“最近这觉是挺好睡的啊。”
他一路走回来，病房里的病人有一大半都在睡觉。
“不然在病房里还能干什么？”
不过很快病房外面就喧闹起来，很多医护人员都往就诊大厅跑过去，楚安走出去，隱隱约约听见了什么伤员的字样。
他心里有些发沉，偏头看了一眼躺在病房里面睡著的老首长，没有说话。
在厨房里的人也听到了动静。
而就诊大厅里面，能到位的医护人员都在这里了，等转运过来的伤员到了后，军医快速查看伤员的病情，而后便要快速送往对应的地方进行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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