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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青道：“什么便是？”
“宣王之所以能打听到咱家，定是从裴剑口中得知了我的底细。”
连华道，“他们结盟了。”
冷青叹口气：“东京波涛汹涌，我算已见识。”
连华道：“但宣王这么做其实是走上一条不归路。”
冷青道：“何意？”
连华道：“你可曾见识过他的文采？”
琴弦霎止，拍板骤停。
冷青这才发现自己怀中正落着了那朵杜若花。
——“嘶。”
冷青捏起来，想也没想，趁余音未消扔到连华的座位上。
众人欢呼大笑。
琴娘抱起四弦：“这位是个风流才子。”
连华捡起花吹去灰尘：“来赶考的。”
琴娘的纤纤玉指拨了一下弦：“那本姑娘得考一个难的。”
连华道：“考官大人请。”
“有了。”
琴娘环视众人，笑一笑道，“请作七律一首，题为《如若不中》，既要伤悲又要豁达，既要绝望又要希望。”
怜玉才名冠盖京华，琴娘这般人物怎会不识，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这题出的却极有意思。
在场之人无论戏里戏外都鼓掌喝彩。
连华微微走了神，旋即扶着冷青站起来，把花背到身后，低头一笑。
——“经逢冷秋处异乡，黄叶纷纷诉客涯。”
人们停止谈笑，放下手中酒杯。
——“天外孤星垂冷月，晨铎晓雾惊寒鸦。”
琴娘的眸中流过伤感。
——“笑谈冬夏风和雪，坐饮春秋诗与茶。”
连华一步一沉吟，走到琴娘面前递上金花。
金花在铜灯之前旋转，金光流转过东西南北桌上的瓷器。
——“北雁南飞岁已尽，明朝弄酒数流霞。”
琴娘嫣然一笑，泪落琴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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