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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盏樱花蜡烛放在桌角,“晚上点着,或许能睡得安稳些。”
李老夫人的眼睛亮了:“这香味……像极了我年轻时在日本看的樱花祭。”
她握住夏栖迟的手,忽然发现他手腕上的银镯子,“这镯子是……”
“是家母给的,”
夏栖迟的指尖轻轻搭在老人手背上,力度恰到好处,既显亲近又不逾矩,“说老物件能安神,就像奶奶您身上的檀香,闻着就让人踏实。”
苏婉站在回廊下,看着儿子游刃有余地应对着长辈,眼里的光像落了星辰。
她转身对身边的冬以安说:“你看,他不是学不会那些礼,是以前没遇到值得他收敛锋芒的人。”
冬以安攥着衣角的手松了松。
他躲在廊柱后,看着夏栖迟与几位商界大佬交谈,男人微微颔首时,下颌线绷得笔直,说出的话既有数据支撑的锐利,又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
有人举杯要敬他,他抬手挡了挡,掌心虚虚拢着杯沿,既没让对方失了面子,又守住了“晚宴前不饮酒”
的习惯——那是冬以安今早反复叮嘱的。
“他好像变了个人,又好像没变。”
冬以安轻声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礼是壳,心是核。”
苏婉递给她一杯温热的梅子茶,“他爷爷当年在谈判桌上,能笑着把对手逼到死角,转头给家里的花匠鞠躬道谢,说‘您把牡丹养得比去年艳’。
真正的贵气,从不是端着架子,是懂得对谁该藏锋,对谁该露暖。”
晚宴正式开始时,夏栖迟作为夏家继承人,站在主位旁致辞。
聚光灯落在他身上,西装的暗纹在光下流淌,像藏着片深邃的海。
“感谢各位长辈赏光,”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得很远,清晰却不张扬,“夏氏能走到今天,靠的不只是账本上的数字,是各位看着我长大的情分,是‘守诺’二字。”
他抬手示意,服务生端上的不是名贵的香槟,而是实验室新酿的樱花酒,酒液里浮着整朵的樱花。
“这杯酒,用的是樱花园今年的第一茬花,”
夏栖迟举起酒杯,手腕转动的角度正好让所有人看清他的银镯子,“敬初心,也敬所有懂‘等待’的人——花要等春天,事要等时机,而好的情谊,值得等一辈子。”
掌声响起时,冬以安看见他朝回廊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穿过人群,像根无形的线,轻轻缠在自己心上。
宴席过半,有位年轻的公子哥端着酒杯过来,语气带着点挑衅:“夏少现在倒是清闲,守着个实验室就能当继承人,哪像我们,得在酒桌上拼杀。”
夏栖迟正替李老夫人夹了块桂花糕,闻言没有立刻抬头,先用银勺把糕点上的坚果碎挑出来——老人牙口不好。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眼,唇角噙着笑,眼神却带着点冷:“王公子说笑了。”
他指了指对方杯里的酒,“您这杯XO,成本是葡萄的十倍;我们的香氛,成本是薄荷的百倍。
但真正值钱的,从来不是成本,是把葡萄酿成酒、把薄荷变成治愈的那份心思。”
王公子的脸僵了僵,夏栖迟却已经转身,对张老爷子说:“您上次说想在书房放台香氛仪,我让人调试好了,明天给您送过去。”
语气自然得像在说天气,仿佛刚才的不快从未发生。
苏婉走到冬以安身边,轻声说:“你看,他没跟人争执,却让对方知道,他的实验室不是‘清闲地’,是比酒桌更硬的底气。
这就是夏家的礼——笑着把刺藏在话里,既不伤和气,又守住了底线。”
晚宴散场时,月光已经爬上飞檐。
夏栖迟送几位老人出门,替张老爷子拢了拢披风的领口,动作比侍女还细致;跟李老夫人道别时,弯腰听她说话,腰弯到九十度,却没让西装出现一丝褶皱。
直到最后一位客人离开,他才松了松领带,转身朝回廊走来,步伐间的矜贵褪去,只剩下奔向某个人的急切。
“累了吧?”
冬以安递过保温杯,里面是温好的蜂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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