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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睡得很好。”
林乔保持镇定，“就是做了个噩梦。”
“噩梦啊……”
母亲舀了一勺汤，慢慢喝下，“梦到什么了？”
“不记得了。”
林乔说，“醒来就忘了。”
“忘了好。”
父亲插话，“有些事，忘了更安全。”
对话在此打住。
午餐在沉默中继续。
林乔只吃确认安全的米饭和炒青菜（仔细检查过没有异物），汤和肉类一概不动。
父母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常，或者说，他们的“程序”
没有设定对此做出反应。
饭后，母亲收拾餐具时，林乔主动帮忙。
她想借机观察厨房。
厨房整洁得过分，每件厨具都摆在固定位置。
冰箱门紧闭，林乔想起补充条款：冰箱里的食物必须24小时内吃完，否则变质。
但“变质”
在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辐射污染？还是变成别的东西？
她打开冰箱——上层是普通食材：蔬菜、鸡蛋、牛奶。
下层冷冻室里，整齐摆放着几包肉类，标签上写着“猪肉”
“牛肉”
，但包装袋颜色暗沉，边缘有轻微结晶。
【环境探测仪对准冷冻室：辐射剂量骤升至1.2μSvh】
辐射源在这里！
林乔迅速关上冰箱门。
母亲正在洗碗，背对着她，哼歌的调子突然变了，变得尖锐、不连贯，像老式录音机卡带。
“妈，冰箱里的肉好像放久了。”
林乔试探道。
母亲洗碗的动作停了。
水流声继续，但她的肩膀微微绷紧。
“不会的，昨天刚买的。”
母亲的声音平静，但水槽边缘，她握洗碗布的手指关节发白，“乔乔，你是不是……不相信妈妈？”
这句话问得轻飘飘，却让林乔后背发凉。
家庭守则要求信任，补充条款暗示危险，而此刻母亲的质问，像是某种规则触发的开端。
“我相信。”
林乔立刻说，“就是随口问问。”
母亲转过身，脸上依然是温柔的笑，但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那就好。
妈妈怎么会害你呢？”
她的眼睛直直盯着林乔，瞳孔深处似乎有极细微的、针尖般的红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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