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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永久性的失明，或者更严重一些，脑死亡。
但是脑死亡的概率是非常低的。”
医生说完，虞岁沉默了，徐钦君把脸转到另一边去，眼睛隐藏在阴影里。
“我同意手术。”
她最终决定。
病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徐钦君低着头坐在她身边。
“小君？”
虞岁伸手去拉他，却摸到一片泪痕。
徐钦君眉骨很高，投下的阴影中遮掩着一双通红的双眼，眼泪不断从中滴落，整个人都在缓慢抽泣，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生病的人是我啊……你怎么哭成这样……”
她有点想笑，把青姐之前给她的纸巾都拿来擦了徐钦君的眼泪，无论她怎么劝，徐钦君都只是抱着她，无声哭泣。
虞岁靠在他身上，竟然觉得自己冻了许久的胸腔，像是久违地有了些暖意。
“哭鼻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非得我买点好东西送给你才消停。”
她无奈道，“别哭了，你说要什么，我都送给你！”
“什么都送？”
徐钦君终于带着厚重的鼻音开口。
“决不食言。”
虞岁哄道，“要什么？”
徐钦君缓缓直起身，高大的身形挡住灯光，仿佛将虞岁整个笼罩起来，眼睛还红着，目光却灼热地、牢牢地钉在她的身上：“你。”
第九章岁岁别看，脏眼
“这时候，你倒学会给我下套了。”
虞岁愕然了一瞬，却又觉得不太意外，“你刚刚没听医生说吗，我可能会变成什么也看不见的盲人哦。”
“那我就是你的眼睛。”
徐钦君立刻说。
“所以……我只能答应了？”
虞岁眨了眨眼。
徐钦君一阵欣喜，他试探地拉起虞岁的手，见她没有拒绝，这才激动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对，你只能答应我。”
“要是我不答应呢？”
虞岁靠在他肩膀上逗他。
“那我就一直哭到你答应为止。”
徐钦君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虞岁又好气又好笑，只好随他。
却不料来了不速之客。
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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