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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沈先生真是……体贴。
看来二位搭档默契十足，令人羡慕。”
他将“体贴”
两个字咬得微微重了一点，目光在沈酌和林序之间转了一圈，带着一种了然的探究。
他没有再坚持邀请林序去露台，而是顺势将话题引向了更安全的领域，聊了几句关于这个时代酒文化的趣闻，便风度翩翩地告辞，去与其他宾客交流了。
只是转身时，他眼角的余光再次扫过沈酌，那目光深处，似乎比之前多了些什么。
一场潜在的尴尬危机，被星澜以高超的外交手腕化解于无形。
但沈酌那近乎本能的、粗野直白的“宣示主权”
行为，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当事人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林序直到星澜走远，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混杂着恼怒、尴尬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冷冷地瞪了沈酌一眼，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沈酌！
你发什么疯！”
沈酌却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浑身舒畅，甚至悠闲地又从路过的侍者托盘上拿了一杯酒，冲着林序挑衅似的扬了扬眉毛，用口型无声地说：“怎、么、样？”
林序气得扭过头，不想再看他。
但心跳，却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晚宴在一种表面和谐、内里暗流涌动的氛围中接近尾声。
宾客开始陆续告辞。
就在林序和沈酌准备护送星澜离开宴会厅时，星澜却悄悄示意林序留步。
他借着与林序握手告别的机会，将一个冰凉、小巧、造型精致的银色金属片状物，不动声色地塞进了林序的手心。
“一点小礼物，林先生，”
星澜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他的眼神真诚而带着些许深意，
“是一个便携式的多维数据演算器，或许对您的研究有帮助。
希望……我们还有机会交流。”
说完，他不等林序回应，便微笑着转身，在随从的簇拥下离开了。
林序握着手心里那个带着未来科技感的冰凉小装置，看着星澜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
而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沈酌，刚刚好转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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