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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巨人会放屁吗？是不是彩色的？”
“怪兽那么坏，能不能把它变成好朋友？”
沈酌被问得满头大汗，只能胡诌应付：“吃！
吃太阳能！”
“放！
彩虹屁！”
“不能！
怪兽脑子太小，做不了朋友！”
林序在一旁听着这毫无科学依据、充满暴力色彩和奇怪设定的“故事”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几次想开口纠正，但看到小诺那全神贯注、开心不已的模样，又强行忍了下去。
这种“精神污染”
式的哄睡，效果似乎……异乎寻常地好？
就在沈酌快要词穷，准备开始第四个更加匪夷所思的故事时，小诺忽然安静下来。
他打了个哈欠，似乎终于感到了疲惫。
但他没有立刻睡觉，而是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坐在床边的沈酌，又看看站在一旁、表情一言难尽的林序，突然抛出了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林叔叔，沈哥哥，”
他小声问，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和好奇，“你们是好朋友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个突如其来的静默法术，瞬间让房间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沈酌挥舞到一半的手臂僵在半空，脸上夸张的表情凝固了。
林序准备去倒水的动作也顿住了。
好朋友？
这个词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们各自的心湖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们是什么关系？
是初次见面就针锋相对的死对头？是被迫绑定、互相嫌弃的搭档？是经历过生死、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是会在冰洞中共享体温、会在市集上互相维护的……某种更复杂的存在？
“好朋友”
这三个字，似乎太过简单，又似乎远远不够。
房间里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和窗外隐约的虫鸣。
沉默在蔓延，带着一种微妙的尴尬和不易察觉的悸动。
过了好几秒，沈酌才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臂，胡乱地揉了一把小诺柔软的头发，把小孩的头发揉成一团乱草，语气带着一种故作轻松的粗声粗气：“小鬼头，瞎打听什么？我们是搭档！
比好朋友更厉害、更铁的那种！
懂不懂？”
他的解释含糊而笼统，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就在这时，站在阴影里的林序，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几不可闻地、轻轻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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