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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老学究气得胡子直抖，指着小诺“你”
了半天，愣是没能说出第二个字。
底下的学童们看看先生，又看看那个胆大包天的小豆丁，个个张大了嘴巴。
小诺却毫无惧色，反而扬起小下巴，一副“真理越辩越明”
的小大人模样。
沈酌那声带着笑意的口哨和毫不掩饰的看戏姿态，瞬间打破了僵局。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这两位不速之客。
老学究正愁没处发泄，立刻将矛头转向他们：“尔等何人？为何擅闯学堂重地？”
他见林序和沈酌虽作士子打扮，但气质迥异，一个过分清冷，一个带着股散不去的悍气，心下更是警惕。
林序上前一步，姿态从容，对着老学究微微一揖，语气平和却自带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老先生息怒。
晚辈二人乃游学至此，听闻舍侄顽劣，在学堂滋扰，特来寻他。”
他目光转向小诺，语气加重了几分，“小诺，还不过来？”
这一番说辞合情合理，既解释了身份，又点明了来意，还给了老先生一个台阶下。
小诺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林序和沈酌。
他对林序那种冷静理智的气质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他妈妈实验室里的那些叔叔阿姨。
而旁边那个靠在门框上、笑得有点坏的大哥哥，则让他觉得更新奇有趣。
他没动，反而歪着头问：“你们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们？是我妈妈让你们来的吗？”
林序面不改色，走到小诺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
这个动作让他周身那种疏离感减弱了不少。
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语速，清晰地说道：“艾琳娜博士，超弦理论，维度折叠，坐标XJ-07。
你母亲很担心你，委托我们带你回去。”
他说的全是只有小诺和他母亲才可能理解的尖端科学术语和家庭内部约定的安全码。
小诺的眼睛瞬间亮了，小脸上露出“找到组织”
的兴奋。
但他眼珠一转，显然没那么好糊弄，又带着点恶作剧的心态，指着沈酌问：“那他呢？他也是科学家吗？他看着不像。”
沈酌闻言，咧嘴一笑，大步走过来，没等林序再开口，直接弯腰，手臂一抄，轻松地把小诺从地上捞了起来，顺势就扛在了自己没受伤的左边肩头上！
“小子，哪儿那么多问题！”
沈酌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动作随意却带着一种粗犷的亲昵，“是你爸让我们来的！
跟我们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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