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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顾凉西要往安全门走。
顾凉西直挺挺站在原地不动，汗水在他额头和鼻尖散发出晶莹反光，呼吸依然浓重，眼睛盯着姜小曲，蕴藏着惊人光度。
一股气打在姜小曲脑门上，“你怎么就这么倔！”
顾凉西胸膛突然一阵起伏，猛然转过身，背对着姜小曲，声音极致沙哑说，“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一句话，让姜小曲再说不出一个字。
安静中，顾凉西似乎在强忍着，强压抑着胸口蔓延上来情绪，他也说不出话来，这应该是他们最后相处时间了。
她不喜欢自己，自己不会缠着她，他只是想最后跟她多待一会儿。
他昂起头，抑制不住眼眶中湿润。
张医生只说他遇见了爱情，
可爱情终究没有遇见他。
“对不起。”
他沙哑开口，“你去坐电梯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姜小曲很难受，像是有一块石头堵在喉咙，噎得她不停吞咽，却压不下去那股呼之欲出潮水。
她突然抓住顾凉西手臂，指尖用力到在他皮肉上陷入一道深痕，她拽着倔强不肯转头顾凉西回头，眼睛死死盯着他，里面闪烁着惊人光。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姜小曲咬牙，“你有没有喜欢人？”
顾凉西脸上挂着水痕，他望着她，喉结滚动，薄唇苍白，“有。”
姜小曲心瞬间凉了半截，
然后听他咬牙切齿道，“我喜欢你。”
姜小曲心转手又给扔到了油锅里。
说完他又转过头去，没控制住发出一声啜泣，抬起胳膊飞快抹脸。
姜小曲眼睛里闪烁着光，抓着他不撒手，
“我问你正经！
就、就除了我之外，在我们认识之前，以及认识这段时间，你心里究竟有没有另外一个喜欢人。”
顾凉西霎那转身，气得眉心都在跳，
“我说了我喜欢你！
你还问我有没有别，我在你眼中是那种三心二意人吗。”
“你不喜欢我就直说，不用这么含沙射影，质疑我人品也质疑我感情！”
“我没有！
我就是要问清楚，问清楚了我才能做决定！”
姜小曲也急要哭，声音都在抖，“到底有没有！”
“没有，没有！
除了你，谁都没有！”
姜小曲看着这个人，清丽脸孔突然含泪笑了，纠结了这么久心，在这一刻终于坚定了下来。
“那我就放心了。”
“只要你没有，我就敢。”
只要他是真心喜欢自己，她就敢对抗剧情，对抗世界，对抗那狗屁不知道什么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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