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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那头已经响起孩子们的演唱，他们站在那扇巨大的花窗之下，面容纯真稚嫩，嗓音清脆。
与餐厅一门之隔的走廊里，徐行推开餐厅大门，避开周围侍者的目光，揽过巫晏的肩膀：“不好意思，我的朋友不胜酒力，我带他去花圃透透气。”
他抬手推开想要过来接住巫晏的侍者，快步走向不远处通往外界的大门，将手帕悄无声息地递给他，低声道：“别咽下去，吐出来。”
巫晏接过手帕，捂住半张脸。
他们两人此时已经走到教堂外的花圃，这里正对着餐厅，但茂密的植被遮挡住二人的身形，窗内的人看不清窗外的动静，他们却能正好卡在视线盲区，看清窗户里面的人正在做什么。
里面的人并没有因为他们二人的离开而停止活动，歌声照常响起，没有人注意到窗外的响动，徐行这才放下心来，看向巫晏。
“甜品里有东西？”
徐行松开扣在巫晏肩膀上的手，低声询问，“是什么？”
巫晏摊开手，手帕上赫然是一个银色的小十字架。
那东西不大不小，刚好能塞进一块小点心中央。
巫晏当时就是碰到这个异物后才觉察到事情的不对。
他仔细检查这个十字架，发现组成十字架的两根金属条的交叉处还有可以拧动的齿轮，他捏住两边，十字架轻轻一扭，一张小纸条顺着缝隙弹了出来。
一阵风吹过，差点将纸条吹走。
好在徐行眼疾手快地将纸条抓了回来，那是一张皱皱巴巴的不知从何处撕扯下来的东西，与其说是纸，不如说它的质感更像是某种细腻的皮革。
徐行曾经接触过这类材料，他下意识地皱起眉，但还是把纸条递给巫晏查看。
纸条上的文字是中文，但书写者显然对这项文字的书写运用的并不熟练，字写得歪歪扭扭，好像刚学会写字的儿童，控制不住笔画的大小，却又因为空间有限，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将每个字都写到最小。
两个人对着微弱的月光才勉强辨认完整纸条向他们传递的信息。
【教堂地下，小心人羊。
——西蒙】
如果这个字条是西蒙留给他们的，那教堂餐厅里刚刚和他们把酒言欢的人是谁。
虽然早就意识到这个西蒙不太对劲，但眼前明摆着的事实更让人感到心惊。
上午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人，傍晚就活生生被换了一个。
还大摇大摆地出来迎接，关键是巫晏从他身上的气息也压根没察觉出来有不对劲的地方。
还有字条上的人羊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留着教堂地下的地址？这短短一行字看得人云里雾里，但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今天傍晚过来迎接他们进行晚餐的人极大概率并不是西蒙，他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陷入了不太安稳的境地。
“人羊是什么东西？”
巫晏神情凝重，“精怪？”
“不清楚，”
徐行摇头，他的表情同样凝重，“但是我可以确定，白日梦岛上一只羊都没有。
这纸条是有人故意引导你我入局。”
“能通过这种方式传递信息……”
巫晏立刻回想起刚刚给自己上菜的侍者：“晚宴上给我上的菜都是你单独准备好的？”
徐行点头：“今天上岛时，我就吩咐了庄园信得过的厨师去帮忙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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