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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室的沙发很柔软，给人一种心安的包裹感。
羽安静坐在沙发上，看着米色墙上的挂画出神。
咨询已经持续两个月。
今天，她们谈到皈依的那个节点。
“你认为，如果她当时答应皈依，就意味着什么？”
咨询师问。
“意味着……她选择了我。
高于她的道路，她的神性，她的一切。
也意味着，我更安全了。”
羽说。
“那当她说‘不’的时候？”
羽的嘴角扯出一个不算笑的笑。
“证明了我的恐惧是对的，她不会为我改变。
我预设成功，然后可以清醒地离开。”
咨询师沉默了一会儿，她拿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笔，轻轻推到羽面前。
“试试看，用你现在的话，翻译一下当年那个测试。”
羽接过笔，一直在沉思，迟迟没有动笔。
咨询室里只剩下空调轻微的送风声。
许久，笔尖才落到纸上：
「我当时，其实是在用最扭曲的方式求救。
我太害怕了。
我害怕历史重演，怕再次被你留在那艘正在沉没的甲板上，独自面对滔天的海水和绝望。
所以我颤抖着，向你递出一把我自己打造的古怪钥匙。
我其实在说：请用一种我能百分之百理解的方式，进入我的世界，遵循我的规则。
然后告诉我，用我能听见的语言告诉我：
这一次，你会不一样。
这一次，我不会被留下。
」
她停笔，看着这行字。
“我用我唯一知道的笨拙方式索求安全感。”
羽的声音有些沙哑，“而我索求的东西，其实没有任何人能给出。
除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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