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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受惊的女人爆发力十足，大力挣脱了他，“滚开！”
“所以，你要杀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张振！”
黄敏的牙齿盈满鲜血，像喝了满满一大口血。
“贪心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他骂道。
“啊——”
黄敏疼得尖叫：“我固然该死，可你更该死！
杀了我，我解脱了，可是你呢？你会变成一只老鼠人人喊打，从此只能躲在下水沟里，再也见不得光！”
宋小凡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矛盾，“我救他是因为，他当时命不该绝！”
宋小凡的恨意压根收不住，疯了似的大叫：“不管故意还是无意，张振带你入局就是他的疏漏，他的过错！
他该死，死一次根本不够。”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拿木棍去戳其脑袋。
“他带你进入地下室，犯了大忌。
这件事只有我和他知道就足够了，其他人没有权利。”
“好，很好.”
“那他现在为什么该死了？你说啊！”
黄敏扶着晕乎乎的脑袋，看了眼满手的鲜血，眼球跳了几跳，毫无预兆地扭头质问。
额前的伤口留下一线鲜血，沿着印堂、鼻梁、鼻子流入了嘴唇，加上悲痛的斥责，她特像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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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恳切的模样反而让他犹豫了，手在半空僵持了很久，宋小凡始终没下定决心要下手。
“我还傻傻地当你是张振的救命恩人。”
背对着他，她嘴巴一张一合，嘴角溢出了鲜血。
宋小凡追上去抓住了人，“往哪里逃？”
跌倒在地的黄敏直接忽视了威胁的木棍和宋小凡的表情，自顾自地痛哭：“当我知道你是张振的救命恩人后，忽然懂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但也嫉妒得发狂。
他太重恩情了，是个好人。
可他怎能为了还你的恩而隐瞒我，从来不告知常常无故消失的原因？所以归根到底，他更重恩情，而不是我。”
“什么？”
宋小凡不敢相信，“他知道吗？”
黄敏吓得摔了一跤，而后起身要逃。
她向前快走几步，倒在了古树的中央。
宋小凡怒甩了又一棍子，清脆的骨裂声在深夜里异常可怕，“我说的是你，你不该跟踪张振。”
“宋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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