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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露出了怀念的表情，下意识呢喃，“很多很多年前，我的神明创造的宇宙文明也是这么绚烂多彩。”
那时候，她的意识可以穿越无数时空，欣赏著各种各样的生灵从诞生到毁灭，以及智慧种族的蓬勃发展，又爭斗不休……
可无论什么生灵种族，都会渐渐走向灭亡。
她亲眼看著许多位面文明消散，再磅礴的宇宙资源也会有枯竭的一日。
隨著神明的衰落，它们也不会再生了。
毁灭一日比一日靠近神明和她。
她从伤心到习惯，再到麻木，而今又成了不甘。
姜昕看著星落身上逸散出悲伤的情绪，没有开口。
安慰这种行为，对於人类来说大部分时候都无用，更別说对神明层次的存在了。
而且姜昕也不觉得星落想要安慰。
她想要的是找到办法让自家神明老公成了她那神明的口粮。
所以，姜昕是多圣母，才会去同情星落？
她又不是脑子有病。
星落忽然看向姜昕，眼神很复杂。
“虽然我们是同样等级的存在，但如果按照你们人类文明的说法，我也可以算是你的前辈吧。”
姜昕莞尔，“自然，毕竟阁下確实比我多活了很多岁月。”
星落也笑了笑，“跟你说个有趣的，深渊神明诞生的时候，我还隨我家神明去观礼过。”
姜昕挑眉，哦，那確实是老老老前辈了。
只可惜，她並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人。
星落不知咋滴，突然就搞起了人类的套路来。
“姜昕妹妹，你诞生后，还未曾离开过自己神明的领域吧？”
星落笑道：“你这样的稚嫩，在我们这群老人家眼里，跟个新生儿没什么区別。”
姜昕並不介意被叫妹妹，也不介意被当成新生儿。
她年轻也是事实嘛！
姜昕其实还挺满意自己的嫩的。
只是有点被星落给……腻到了。
星落没看出她的嫌弃，继续怀念地嘆息，“看著你，我忍不住就想起自己刚被神明转化的时候，也是稚嫩无比。”
姜昕笑容不变，“星落阁下今日似乎感慨颇多。”
“大概，无论是什么生灵，在走向衰亡的时候，总是这样，有著无尽的感慨吧。”
星落抬手，將洒落在她手上璀璨星辰光芒留住，翻手又化作一只小巧可爱的蓝鯨。
“姜昕妹妹，你看，这就是在虚无中看到的我家神明所创造的宇宙形態，好看吗？”
姜昕给面子地点头，“看起来很是温柔。”
星落这次笑得很真诚，“我家大人確实是位极为温柔的神明。”
“墨鯨神明宇宙有著极为丰富的水资源，能够诞生物种和文明的星球几乎都是被水覆盖的，我原身是高级文明的人鱼圣女，生而知之，天赋极高，能够隨意引动海洋的力量，后来渐渐参悟了世界意识的规则，无意间窥探到了神明，险些崩溃而亡，是神明仁慈，不仅没有怪罪，还出手护住了我……”
星落柔声地给姜昕讲著她和墨鯨神明的相遇，身上的气息变得柔和无比，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己神明极尽的崇拜和痴恋。
在她的描述中，墨鯨神明確实是位无比温柔慈悲的神明。
祂並没有七情六慾，却包容星落的爱恋，將她转化为自己的代行者，允许她与祂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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