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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和他相好，却必须用命来保柳州。
此事秦灼虽不再提，却一直刺在萧恒心头。
他不是不愧对。
半晌，梅道然听到萧恒的声音：“我说过，南秦少公本分已尽，我手下的人，不要再打他的主意。”
李寒露出个瞭然的神色，两肩一耸，“所以在下说，将军定然不会答应。
且秦少公是个精明人，和将军至此，至少有一半切切实实的真心。
他这样一个人肯以真心投报将军，将军若以利益算计，他只怕会立时决裂，反目成仇。
如此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是明智之举。”
梅道然一听，乐了，“军师，说到底，您老人家也没个主意。”
“我又不是文武财神散财童子，真没钱，我也没法子。”
李寒瞧众人脸色，笑道，“没钱就省嘛，大夥苦日子不是没过过。
当年高皇帝阜州一战，隆冬只得凿冰来饮，十日以来食不过一饼，依旧用八千人打退了三万之军。
只看近处，萧将军守潮州卫西塞，哪个不比如今艰难？”
他话头一转，双眼光芒向萧恒一闪，“不过将军有将心比心之情，对方却未必有设身处地之意。
听闻将军的小姑已至，说不定正虎视眈眈，要狠狠敲你一笔竹杠，来作她兄遇人不淑的贴妆。”
一〇六小姑
李渡白向来料事如神。
萧恒回来时天光初明，秦灼便叫秦温吉来用朝食。
秦温吉和陈子元一道来，陈子元伸臂打帘，身前，秦温吉却抱臂立在门槛外住脚不动。
他往里一瞧，果然，萧恒也在。
萧恒怎么能不在？
萧恒立在铜盆旁，等秦灼洗完脸给他递手巾，又问：“还戴香吗？”
秦灼脸埋在手巾里，含糊道：“大清早的。”
他声音有些哑。
秦温吉耳朵尖，眉头微蹙。
陈子元忙叫一声：“殿下。”
又干笑道：“萧将军早啊。”
秦温吉冷冷道：“早什么，日上三竿了。”
“他起得早，我没起来。”
秦灼将手巾搭回架子，“洗手，吃饭。”
他在秦温吉跟前倒有些长兄如父的派头，自己先落座，秦温吉不动，回头瞪视拿手肘碰她的陈子元，还是挽袖上前，由阿双服侍洗手。
秦灼右手位常坐萧恒，一开始二人尚在纠缠，除了难以言明的暧昧，到底还有盟友敬重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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