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第八章 争斗(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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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活主要集中到了打麦场上,我没本事扬场,那是老农的专利,我只能跟着农民们用叉子把麦捆从麦垛上插下来,铺在场上供牲畜拉着的石碾子碾压。

生产队里有脱粒机,但是不够用,成本也高,因为脱粒机要耗电,所以用石碾子脱粒这种古老的脱粒方式仍然是夏收后期工序的主要手段。

劳动是艰苦劳累的,却也是快乐欣喜的。

尤其是获得丰收之后,面对丰硕的劳动成果,农民黧黑、粗糙的脸上总是挂着喜悦的笑容。

因为,他们一年的艰辛没有白费。

紧张的麦收过去了,获得丰收的喜悦和相对宽松的后期工作,让农民们在劳动的间隙又有了打闹嬉笑精神头儿。

年轻妇女们负责赶着牲畜碾场给麦子脱粒,牵着牲畜成螺旋状在麦场上兜圈子。

熟练的农民负责扬场,把经过碾场的麦粒用木锨朝空中挥洒,在空中扬起一扇扇由麦粒组成的瀑布。

像我这种干农活的生瓜蛋子负责搬运麦捆和麦草,把麦垛上的麦子叉下来在麦场上摊开铺平,把脱粒完的麦草垛起来作为牲畜的口粮。

像李老汉、芦花嫂这样的弱劳力,就负责清扫麦场,把麦场上洒落的麦粒归拢到一起,然后用簸箕撮起来归到麦子堆里,再装进麻袋运进仓库。

场上的活劳动力比较集中,也就更加热闹。

结过婚的男女农民口无遮拦,肆意开着令人脸红的荤玩笑。

有时候斗嘴急眼了,就会发生肢体冲突,当然不是那种打斗型的肢体冲突,而是嬉闹型的肢体冲突。

我记忆最深的是,几个男人拿芦花嫂开玩笑,四癞子一个劲追问指导员临走的那几天咋做的,就能把芦花嫂做得住进医院挂瓶子。

芦花嫂的肚子已经显怀了,不敢再像过去那么泼辣动手,就告诉四癞子回家问他爸他妈去,一问就啥都明白了。

四癞子赖皮赖脸的说:“我问过了,我爸从来没把我妈做病过,所以我才请教嫂子呢。”

李老汉的二儿媳妇花叶叶是一个少言寡语、不苟言笑的壮硕女人,此时突然朝地上“呸”

了一声,嘟囔了一句:“杂巴怂恶心死人了。”

四癞子追问:“嫂子,你说谁恶心死人了?”

花叶叶不屑的说:“就说你呢,你也是个人么,咋就能说出那么恶心的话呢?”

四癞子是个死皮赖脸的家伙,对那些嫂子从来不客气,能占便宜就占便宜,这是谁也没办法制止的事儿,当地的习俗就是:“小叔子耍嫂子,扒了裤子都有理。

嫂子拾掇小叔子,把毛薅光更有趣。”

从这首流传甚广的民谣就能看出,小叔子跟嫂子的关系决非一般。

当地还有另一首民谚:“老嫂如母养兄弟,兄弟敬嫂如老母”

老嫂比母的习俗和叔嫂无忌的传统在当地构成了和谐的家庭关系,避免了许多兄弟叔嫂妯娌之间的争端。

因为,叔嫂之间这种亲密的关系,既有亲情,又有友情,遇到点什么矛盾,很难发展成真正的冲突。

按照年龄和辈分,花叶叶可以算作四癞子的嫂子,四癞子当然不会怕花叶叶,当下死皮赖脸的追问花叶叶:“嫂子,你给我详细说一下,我说的话到底啥地方恶心了?”

花叶叶那种老实倔强的人,怎么能对付得了四癞子这种皮厚肉粗从来没有正经的人,到了这个份上,花叶叶只好不宣而败,企图用沉默来逃避四癞子咄咄逼人的进攻。

四癞子怎么可能放弃这个耍闹解闷的机会?凑到花叶叶跟前,招呼一声:“兄弟们,过来啊,给花嫂子喂粮食啊。”

附近正在被枯燥机械的农业劳作弄得身心疲惫的几个后生小子马上围拢过来,七手八脚的把花叶叶按倒在地,三两个人把花叶叶的两条腿倒提起来,其他人就从刚刚扬出来的麦堆上抓起一把把的麦粒顺着花叶叶的裤腿朝里面灌。

刚刚扬出来的麦粒和很多麦芒混杂在一起,被装进裤腿的滋味可想而知,最可怕的是,当时正值三伏天气,农村妇女除了一条单裤里面不会再有一丝布缕,麦子麦芒一起灌进去,滋味可想而知。

花叶叶痛苦地挣扎着,愤愤地詈骂着,又气又急,泪花四溅。

但是,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靠前制止,女人们谁出面谁就会就地成为又一个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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