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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弱李治被定储君倔唐皇欲征高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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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那日与宰臣议立太子于政事堂,李世民属意李泰,而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人坚持立李治,双方争执甚烈,终不能定。
这日过后,李世民召来李治,询问李泰是否恐吓过他。
李治起初不愿回答,最后还是和盘托出。
李世民闻言默默,此后数日,他一直独自思索此事。
李世勣自政事堂议事后回府,是日晚上突发急病,浑身发烧,口出怪诞之语,不识家人。
太医署派人来诊治,遍下药石,终归无用。
过了一日,李世民见李世勣未上朝,惊问其故,太医令据实以告。
李世民问道:“此等怪病,莫非无药可治吗?”
太医令踌躇难答,继而支支吾吾答道:“李尚书此病,似乎受外物所激,须有圣物镇之。”
李世民问其何为圣物,太医令道:“譬如觅来龙须,以此和药,即可镇之。”
李世民向来不信神怪之事,当即斥太医令道:“你主持太医署,怎么学会用方士之术来治病?什么龙须?你见过龙吗?”
太医令惶恐答道:“陛下为真命天子,陛下之须,即为龙须。”
李世民起身道:“也罢,为救李卿之命,朕勉强去一试。
若能医成,算你功劳;若医不成,即算你罪过。
走吧,我们一同去瞧瞧李卿。”
李世勣此时果然躺在榻上双目圆睁,在那里胡言乱语。
李世民来到榻前看视,见到向来风采英气的李世勣竟然变成这等模样,心中大为感叹。
遂唤人取来剪刀,自己一手持剪,一手捋须,将颔下长须齐齐地剪了下来。
说来也怪,李世勣服了李世民的须灰之后,当日晚间就慢慢清醒。
他得知皇帝亲自入府来看视,并自剪长须为己入药,遂大为感动。
第二日非是朝会时辰,辰时过后,李世勣即来到宫门外,请求觐见。
李世民看到李世勣恢复如初,风采依旧,心里大为畅快,说道:“好呀,看来朕之须灰还算有用。
所谓病急乱投医,朕当时抱定了试一试的心思,若试不成,定治太医令之罪。”
李世勣长跪不起,叩头不已,泣道:“陛下为臣之病,竟然损伤龙体,实在让臣万死莫赎。”
李世民令其起身,然其叩头不已,额头上竟然叩出了血。
李世民急忙起身,上前搀扶李世勣,责道:“世勣兄,我们以前多次经历战阵,是在共同厮杀中结下的情份。
朕不过失了一些须毛,转眼间又可复出,你怎可如此?”
“陛下如今为天子,其龙体发须亦事关国运。
陛下为臣如此,实在不值。”
李世民将李世勣扶起,说道:“朕这样做,实为社稷着想,非为卿也,何谢之有!
凡大国者,须有帅才总领三军,此为国家基石所在,朕爱你,即是爱社稷,亦是为朕着想。”
君臣经历此事,意甚融洽。
时近午时,李世民令其留下侍宴,并让取出“土窖春”
供李世勣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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