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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彻底……瓦解了！
擂台，还是那个擂台。
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除了苏辰刚才为了破除节点留下的几个浅坑，以及核心阵基位置那一个不起眼的拳印之外，几乎看不出任何战斗过的痕跡。
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阵法大战，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阳光重新洒落，驱散了阵法带来的阴霾。
苏辰的身影清晰地显现在擂台中央。
他轻轻吐出一口带著些许灰白色的浊气，那是刚才强行融合五行之力造成的细微消耗。
他的气息略有起伏，脸色也比开战前稍稍白了一点，额角甚至渗出了几颗汗珠。
显然，刚才那番以阵破阵的操作，对他来说也並非全无负担。
毕竟，一边要维持五行光轮防御，一边要运转五行遁法高速移动，还要分心感知阵法节点，最后更要凝聚混沌之力打出致命一击……这操作，对精神和灵力的消耗都相当巨大。
但他站得笔直，眼神依旧明亮，甚至带著几分打通了高难副本后的轻鬆愜意。
他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手，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咔咔”
两声脆响。
而在擂台的另一侧，原本负手而立，姿態瀟洒，一副“一切尽在掌握”
模样的阵无双，此刻却像是被雷劈了。
他脸上的傲气和从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般的苍白。
不是形容词，是真的那种毫无血色的白！
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仿佛隨时都会倒下，额头上冷汗涔涔，顺著脸颊滑落。
握著玉骨摺扇的手，因为用力过猛，指节都有些发白，但摺扇本身却在微微颤抖。
阵法被破，尤其是核心阵基被强行摧毁，对他这个布阵者造成了不小的反噬。
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打击，远比身体上的创伤更加严重。
他最引以为傲的阵法，他视作艺术的“玲瓏八卦连环锁”
，竟然……竟然被一个他认为是“莽夫”
的傢伙，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甚至顛覆了他阵法认知的方式，如此乾脆利落的……拆了？
这感觉，就像是米其林三星大厨精心烹飪的顶级料理，被一个路过的壮汉当著他的面，蘸著大蒜酱油一口闷了，还咂咂嘴说：“味道还行，就是有点淡。”
侮辱性极强！
阵无双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看著擂台中央那个甩著手腕，仿佛只是做了套热身运动的苏辰，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茫然、羞愤，以及一丝……恐惧？
苏辰也看向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人畜无害。
“阵师兄，承惠。”
苏辰抬起右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你的『玲瓏八卦豪华体验套餐，感觉还行，就是……续航不太给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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