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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山晴莞尔一笑，带着人到客厅详谈，这一谈便是一个多时辰，查子安在旁边仔细听着，才发现她的许多理论自己在哪本书上都没有看到过，且她都有自己的那一套例子来证明自己的理论正确，最为主要的是她构思出来的未来之路是自己从未想过的。
查子安第一次知道她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大大咧咧，实则胸有大志，只是从未说出来罢了，这也是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的地方。
她谈起生意来，眼睛明亮，神色认真，用词精炼，完全不像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女人，好像……好像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商人。
送走了司泓远，查子安扶着凌山晴回了客厅中，看着司泓远留下来的定金，若有所思，“山晴，从前是我没有体谅你，我以为谈生意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事实并不如此，它很艰难。”
他以为她和司泓远的关系好，谈起生意也容易得多，但事实上讨价还价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拿对方当朋友，完全站在各自商人的立场来谈判，看来一直是他误会了。
凌山晴收起桌上的定金，走到床榻边坐下，“不容易也不难，凡事都有规律，只要发现了这行的规律，也就如鱼得水了，问题是你找不找得到。”
倘若她从一开始就仗着自己与司泓远是朋友，在谈判的过程中满天开价，或者耍赖什么的，这层合作伙伴的关系也早就不存在了。
查子安似懂非懂，但跟在她身边着实学到了不少。
司泓远激动的心情回到府里便有所下降，找来心腹，吩咐下去，“仔细调查凌山晴的身份。”
他们虽是朋友，但她知道太多太多他从没有看过听过的东西，从馒头，鹅毛笔这些他知道的，到铅笔的制作、银耳的种植，这些他不知道的，都指向了同个方向，凌山晴身上蕴藏着巨大的谜团，他即好奇又不由心生防备。
凌山晴还不知道自己暴露太多惹出了什么，仍沾沾自喜着。
“之前你们看见没有，城里有人去了凌山晴家，还是个有钱人呢。”
“那么大的阵势，想看不见都难啊，不过今天查子安也在家，咱们也说不出什么。”
“查子安这两天可没有好好教学，听说凌山晴病，他在家照顾人呢。”
“人家照顾妻子怎么了，也有情可原啊。”
“咱家孩子上学堂还交了学费了呢，这咋算？”
这话出来，顿时没有为查子安说话的声音了。
一妇女犹豫着开口，“要不明天查子安再不给学生们上课，我们就去他家里看看？”
几乎所有人都认同了，而第二天，查子安的确去上课了，却又上到一半便跑了回去，还没到家门口，便见门口堵了一群人，心头一紧，想着这群人该不会又去找凌山晴的麻烦吧？
不禁加快了脚步，走到近处提高了声音，“你们有事吗？”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查三叔为首，皱着眉，在众目睽睽之下开了口，“子安呐，这个时辰你不在学堂教书吗？”
查子安微愣，顿时反应过来，这些人是知道了最近孩子们没学到多少东西，来质问他的。
想清楚了缘由，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浅笑着，“三叔，这节课不是我上，山晴病了，我趁这个时间回来看看她，孩子们都上课呢。”
话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什么时候有第二位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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