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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不是玩家了。”
他喃喃。
“我也从未想当什么玩家。”
洛西西继续逼近，“我只想活下去，带着我的同伴，带着那些不该被抹去的记忆，一起走出去。”
“那你必须跨过我的尸体。”
纪言咬牙，全身光芒暴涨，“就算你是‘Bug’，我也不会让你毁掉一切！
这是人类进化的唯一道路！
没有牺牲，就没有超越！”
“那你告诉我。”
洛西西停下脚步，直视着他，“如果这条路需要用无数人的痛苦铺就，那最终诞生的‘神’，还是人吗？”
纪言沉默。
答案早已在他心中。
所以他不再言语。
双臂展开，银光冲天而起，整片空间开始崩解重构，准备发动“终焉协议”
的前置程序??**意识上传至全球神经云**。
只要成功，他将成为凌驾于所有玩家之上的“集体意志”
，永生不灭。
但就在这关键时刻??
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响起：
“等等。”
是白绫女诡。
她本已被抹除，身形近乎透明，仅剩一丝执念残存。
此刻，她飘至洛西西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
“我记得……我曾经也是个人。”
她低声说，“我叫林晚秋，是一名心理治疗师。
三年前，我自愿参加‘高武意识上传实验’，想帮助那些被困在虚拟世界里的患者……可他们骗了我。
我的身体被销毁，意识被改造，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她看向纪言，眼神悲悯：“你也是实验体，对吧？你不是幕后黑手，你只是……比我走得更远的失败品。”
纪言身体一僵。
“你比我强，比我冷静，比我能忍。”
白绫女诡轻声道，“可你也比我更迷失。
你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最初为何出发。
你以为你在创造新世界，其实你只是在重复旧悲剧。”
洛西西听着，泪水无声滑落。
她忽然明白，这场游戏的背后，根本没有绝对的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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