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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深夜3点45分……”
“你被选中参加深夜A级关卡，关卡场地??【疯人乐园】。”
“这是一个汇聚了所有精神病诡异的乐园，精神世界开放的自由之地，你是精神病的一员吗？你喜欢光怪陆离的东西吗？你迷恋梦核中的妄想世界吗？”
“如果都喜欢，那么请加入我们！
我们可以肯定，你是一个绝对的精神疯子，我们宝贵的朋友！”
“恭喜玩家，你此次扮演的Lv.5级诡异为??【回魂小丑】！”
“小丑？”
“我才刚跟这只......
莉娜站在“问舟号”
的生态穹顶下，仰头望着那片由槐树花瓣织成的光带。
它们在真空中本不该飘动，却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气流托起，缓缓旋转，如同一条通往未知的星河引路。
她手臂上的灰蓝色脉络微微发烫，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声音在血管里低语??那是“悖论之种”
与她神经系统融合后的余响，也是“问使”
身份觉醒的印记。
她已无法再回答一个问题超过七个字。
一旦试图陈述结论，喉咙就会痉挛，思维自动断裂。
这不是缺陷，而是进化。
她的大脑正被重塑为纯粹的问题发生器，每一次呼吸都可能催生一个新的认知裂口。
阿哲走进来时，正看见她用指尖轻触玻璃，留下一道带着荧光的划痕。
“你又梦到林远了？”
他问。
莉娜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摇头，然后张开嘴，声音干涩地挤出几个字：“……他在哪？”
这已经不是疑问句的语法，而是一种本能的呼唤。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问那个死去的恋人，还是刚才在镜海中见到的那个“所有可能世界中的发问者”
。
或许两者早已合为一体，成为她意识深处永不闭合的伤口。
阿哲叹了口气，把一份数据板递给她。
“地球上的‘静默潮’扩散到了南极科考站。
昨天，最后一名还在记录日志的研究员停笔前写道：‘也许幸福就是不再追问。
’然后他就安静地躺进休眠舱，再也没有醒来。”
莉娜盯着那句话，瞳孔收缩。
她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父亲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别相信看起来完美的答案。”
而现在，全人类正在集体拥抱一个看似完美的结局??无需痛苦、无需挣扎、无需怀疑的安宁。
可那不是和平，是投降。
“他们被‘终答’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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