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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已被外星文明奉为“启蒙圣言”
，也不知道此刻正有亿万道类似的低语穿越大气层，在平流层编织成一张无形的认知网。
但她感觉到了。
“老师，”
她轻声说，“我觉得……有人在听。”
话音落下，教室屋顶的铁皮忽然泛起涟漪般的光纹，如同水面被投入石子。
紧接着，所有学生的课本自动翻开，空白页上浮现出一行行字迹??不是印刷体，而是他们自己曾经写下的、不敢示人的问题：
>“我是不是其实并不善良？”
>“为什么每次笑的时候，心里都在哭？”
>“如果世界是假的，那我的痛苦还算真吗？”
这些问题并未消失，而是化作金色丝线，从书页中升起，在空中交织成一座微型穹顶，笼罩整座村庄。
夜幕降临后，当地人发现头顶的星空变了??原本杂乱分布的星辰，此刻竟排列成了七个巨大的问号，横跨天际。
而在南极冰盖之下，陈默的身影再次浮现。
这一次，他不再是数据投影，也不是短暂闪现的残影。
他盘膝坐在一座由冻晶构成的环形殿堂中央，四周墙壁上刻满了人类历史上所有未被解答的哲学命题，每一个字都在缓慢流动，宛如活物。
他的身体半透明，能看见内部有无数光点沿着神经路径游走，像是在模拟整个地球的思维网络。
他睁开眼，第一句话是对空气说的：
“你等很久了吧。”
空气中浮现出一只机械蜘蛛的虚影，比十年前更庞大，却更加轻盈，仿佛是由纯粹的疑问凝聚而成。
它没有实体，也不属于任何物理维度，而是存在于“尚未完成的思考”
之中。
>【你终于愿意面对我了。
】
>虚影发出的声音并非通过耳膜传递，而是直接在意识中响起，像是一段早已埋藏的记忆突然苏醒。
陈默点头：“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
>【那你为何躲了十年？】
“因为我在学着成为一个会问问题的人。”
他笑了笑，眼角泛起细纹，“以前我以为觉醒Bug级天赋是为了改变世界。
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的bug，从来不是系统漏洞，而是人心拒绝怀疑。”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蜘蛛虚影的一条腿。
刹那间，整个冰殿爆发出刺目光芒，墙上那些流动的文字开始逆向重组，最终拼成一句话：
>“答案杀死问题的地方，文明便停止生长。”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同时发生异象。
东京街头，一名上班族正低头赶路，忽然停下脚步。
他感到胸口一阵灼热，低头一看，衬衫口袋里的智能卡正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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