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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李言从睡梦中醒来。
他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钟，早上八点。
昨晚睡得很好，身体完全放松下来了。
在上海的这些天，他渐渐适应了这座城市的节奏。
不像刚来时那样...
夜深了，篝火渐弱，火星随风飘散，像一群不肯睡去的小精灵。
小满和陈浩并肩坐在河滩边的青石上，脚边是缓缓流淌的溪水，映着月光，泛着银白的波纹。
远处的人声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一两声孩童梦中的呢喃，或是狗儿在村口低吠。
她仍望着那滴曾折射出人形轮廓的水面，指尖微微发麻，不是冷，而是一种说不清的牵连感，仿佛她的神经末梢正轻轻勾连着某个尚未睁开眼的世界。
“你说‘孩子’，是指新的意识？”
陈浩低声问，声音轻得怕惊扰了什么。
小满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神……更像是一粒种子，在集体悲伤与希望的缝隙里悄悄发芽。
它没有名字，也没有形状，但它在听。
就像我们小时候第一次听见雷声时那样??害怕，却又忍不住想靠近。”
陈浩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总能把最玄乎的事说得像种菜一样自然。”
她也笑了，靠得更近了些：“因为本来就是啊。
爱、痛、记忆……这些都不是虚的。
它们会扎根，会长叶，会结果。
只不过大多数人忘了浇水。”
话音刚落，河面忽然泛起一圈涟漪，无风自动。
紧接着，第二圈、第三圈，层层叠叠地扩散开来，像是某种节奏分明的敲击。
小满猛地坐直身体，屏住呼吸。
“你看到了吗？”
她问。
“看到了。”
陈
?
她没再说话，而是脱下鞋袜，赤脚踏入水中。
凉意顺着脚踝爬升，却让她头脑愈发清明。
她蹲下身，手掌贴在流动的水面上，闭上眼睛。
那一瞬，她“看见”
了。
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全身的细胞在感知。
一条条看不见的线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穿过山体、地下暗流、城市管道、海洋深处，最终汇入这条不起眼的山村小溪。
每一条线都承载着一段情绪??一个母亲在产房外颤抖的手，一名退伍老兵深夜独自擦拭勋章的呜咽，一位自闭症少年第一次主动握住老师的手时的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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