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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令人羡慕的经历。”
砂金的语气听起来很真诚,“不过现在,德尔斐的夜晚很美,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来来瓦头刚要开口,姐得却抢先一步:“好啊。”
他们来到一家安静的咖啡馆,砂金点了两杯特调饮品,推到他们面前。
“这是德尔斐的特色,‘星海之梦’。”
他笑着说,“据说喝了它的人,会梦见自己在星海中漂浮。”
来来瓦头接过杯子,轻轻嗅了嗅,香味浓郁,带着一丝奇异的甜味。
“姐姐,你尝尝。”
他将杯子递过去。
姐得接过杯子,却没有喝,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砂金:“砂金先生,你觉得‘和谐之种’计划怎么样?”
砂金微微一笑:“当然是个伟大的计划。
能让宇宙实现真正的和平,这不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吗?”
“可是,”
姐得轻轻转动杯子,“如果这种‘和平’是以牺牲自由为代价呢?”
砂金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自由和和平,从来都不是对立的概念。
真正的自由,是在和平的环境下才能实现的。”
姐得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但那双金色的瞳孔平静如水,仿佛真的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砂金先生,”
他忽然换了个话题,“你知道模因生物为什么会出现在德尔斐吗?”
砂金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虽然只是转瞬即逝。
“模因生物?”
他轻笑一声,“那只是个谣言罢了。
德尔斐是个安全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是吗?”
姐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可我听说,某些人对模因生物的研究,比任何人都要深入。”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
来来瓦头察觉到气氛的变化,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某样东西??那是他在伊维尔星逃亡时,姐得送给他的护身符。
“费伯里克特小姐果然聪明。”
砂金终于开口,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但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我只想知道真相。”
姐得直视着他,“砂金先生,你到底是谁?”
砂金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
“我是谁?”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个问题,或许你应该问问他。”
他抬手指了指窗外。
姐得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街道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是福波斯。
但这一次,他的脸上没有往日的温和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漠的表情。
“看来,今晚的戏,才刚刚开始。”
砂金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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