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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勉强。
他看着宝钗，看着宝钗眼角的疲惫，心里一阵发酸。
自从贾府败落以来，宝钗就一直跟着他，颠沛流离，吃了数不清的苦。
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总是默默地支撑着他，支撑着这个残破的队伍。
“对不起。”
宝玉突然说道。
宝钗愣住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我，让你受苦了。”
宝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宝钗笑了，她伸出手，轻轻拭去宝玉嘴角的血渍。
“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宝钗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一家人，就该同甘共苦。”
宝玉看着宝钗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他的心房。
他点了点头，握紧了宝钗的手。
“嗯，一家人。”
三
冯紫英和贾芸，站在木屋的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雪。
雪越下越大，已经没过了脚踝。
远处的山林，已经被大雪覆盖，看不到一丝人影。
“贾芸，你的伤怎么样了？”
冯紫英问道。
贾芸活动了一下左臂，虽然还有些疼，但已经能勉强抬起来了。
“好多了，多亏了妙玉师父的药。”
贾芸说道。
冯紫英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村口的方向。
“那些影族士兵，虽然被我们击退了，但它们肯定还在附近。”
冯紫英沉声道，“今晚，恐怕是个不眠之夜。”
贾芸点了点头，握紧了腰间的短刀。
“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
贾芸说道。
冯紫英刚想拒绝，却看到贾芸坚定的眼神。
他知道，贾芸是个要强的人，若是不让他守夜，他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
“好。”
冯紫英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贾芸嗯了一声，走到村口的一块石头旁，坐了下来。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山林，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他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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