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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试探？还是……又一种更隐晦的惩罚？
巨大的恐惧瞬间回潮，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嘴唇翕动，却在对上萧玄璟那双深不见底、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眸子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
那双眼睛里没有鼓励，没有安抚，只有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等待。
等待他的服从。
【目标恐惧值急剧回升，冲突指数升高。
】系统提示。
萧玄璟仿佛毫无所觉，甚至微微蹙眉，带着一丝催促：“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妥？”
压力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楚晏肩头。
他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剧烈的心理斗争几乎让他窒息。
去，可能面对皇后的雷霆之怒；不去，便是违逆眼前这个男人，刚刚得来的一丝喘息之机可能瞬间化为乌有……
最终，对萧玄璟的恐惧，压过了一切。
他极其缓慢地站起身，声音干涩发颤：“……臣妾，遵旨。”
“嗯。”
萧玄璟应了一声，似乎满意了，又似乎全然不在意。
他踱步到那盆文竹前，指尖拨弄了一下嫩绿的叶片，语气忽然转淡，“去了坤宁宫，不必多言。
送了东西就回来。”
他顿了顿，侧过头，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楚晏苍白的脸。
“若有人拦你，或问你些不相干的……”
他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就说，孤近来脾气不好，身边离不得人。”
一句话，轻飘飘的。
却像是一道无形的护身符，又像是一根更精致的锁链。
楚晏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萧玄璟却已收回目光，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快去快回。
孤今晚……想喝你上次沏的那种茶。”
说完，他不再看楚晏，转身走向内室书案，仿佛真的只是交代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差事。
楚晏僵在原地，心中惊涛骇浪。
他……他这是在……教他如何应对？甚至……隐隐给了他一点依仗？
巨大的混乱冲击着他。
恐惧未消，却有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置信的暖流，试图破开冰层。
他最终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低着头，脚步虚浮地退了出去。
【目标执行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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