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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上摆着一口临时做出来的棺材，里面装的不是顾俞礼的遗体，而是他的衣服。
沈亭岸看着桌上那张黑白照片。
脑海里浮现出他们相处的点点时光，鼻腔一阵酸涩。
借着上香的功夫，咽下了满嘴酸涩。
沈叔叔。
跪在棺材边的顾青山面容苦涩，声音沙哑。
他身边还跪着另外两个孩子。
是顾俞礼留下的三个孩子。
更是刘翠华眼中的拖油瓶。
青山，节哀顺变。
沈亭岸看到大人时，心情勉强能够稳住，但看到三个像是被抽走灵魂的孩子，他差点哭出来。
怕吓到孩子，连忙错开视线，将眼泪逼回去。
沈叔叔，我爸爸他他真的没了？顾青山哭不出来。
他抬眸，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沈亭岸。
希望他给一个答案。
沈亭岸差点又破功了。
身边两个孩子也是木木的。
沈亭岸第一次意识到悲痛到极点，人是哭不出来的。
青山，你爸爸是大英雄，他是为国家牺牲的。
沈亭岸说的特别艰难。
顾青山抬头擦了擦眼睛。
没有眼泪，却酸涩胀痛。
我爸爸是大英雄。
顾青山重复道，沈叔叔，我有件事求你帮忙。
沈亭岸看着面前刚刚十岁的孩子，紧盯着他近乎哀求的眼神。
他点头，说吧。
我妈妈想改嫁，就让她嫁了吧，我们三个就不跟着去了。
顾青山一出口求的时竟然是这个。
两个大人都惊住了。
为什么不跟着去？沈亭岸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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