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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是。”
连山信点头，“而且她临终前给你种下了‘逆命印’，这是一种能抵抗‘凤血控制术’的古老秘法。
这也是为什么你比戴悦影更难被压制的原因。”
“那……为什么我现在还是会跪？”
她哽咽。
“因为‘逆命印’残缺了。”
连山信凝视她额头，“它被人强行剥离过一次，大概就在你幼年失忆那段时期。
剥离者手段粗暴，几乎毁掉你整条经脉，但也正因为如此，你侥幸逃过了后续追踪。”
曾凝冰怔住。
许久，她低声问：“是谁……剥离了我的印记？”
连山信沉默片刻，道：“是你现在的义父??曾夫子。”
“不可能！”
她尖叫，“他救了我！
是我五岁那年在乱葬岗捡到我的！
他说我是孤女，收我为义女，教我读书习武！”
“他是救了你。”
连山信冷冷道，“但他也是奉命行事。
萧元化发现你逃脱后，下令追查十余年无果，最终决定启用‘诱捕计划’??让心腹伪装成善人，收养疑似目标，待其成长后再抽取血脉完成献祭。”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
曾凝冰颤抖着问。
“不全是。”
连山信摇头，“他对你的感情或许有几分真实。
毕竟抚养你十年，日久生情也正常。
可当他接到萧元化的密令，要求在你筑基当日献祭你时，他就必须做出选择。”
“他选择了背叛我。”
“准确地说，他选择了利益。”
连山信道，“他曾私下尝试修复你的‘逆命印’，可能是良心未泯，想让你多活几年。
但修复失败，反而导致你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失控，这也是你为何总在深夜失踪的原因。”
曾凝冰捂住脸，泣不成声。
良久，她抬起头，眼中已无泪，只剩冰冷的恨意。
“我要杀了他。”
连山信看着她，轻轻摇头：“你现在杀不了他。
他在书院经营三十年，门生遍布朝野，更有萧元化暗中庇护。
贸然动手，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那你说怎么办？！”
她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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