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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梯，薛雅堂尾随了一路，乔灵嵩都不记得自己出来干嘛来了。
弄得他心里好乱。
“你老跟着我干嘛？滚啊！”
见他跟自己说话，薛雅堂小跑了上去，给把卡塞给了他：“给你的。”
“我说了我不要！
几毛钱啊你给我？当我是什么？！”
“里面有一百万，不是几毛。”
说着薛雅堂难过地垂下了脑袋。
“一百万？”
乔灵嵩左右翻弄着手里的卡：“你哪来的钱？卖肾了？”
肾不好的男人，他可不要，现在他肾不好又死穷，就更不能要了！
“我没有卖肾。”
“那就是卖身咯？”
“乔灵嵩，你把我当什么人？我没有这样！”
乔灵嵩无语抿着唇，行，算他说话难听，但这能怪他吗？都让他走了，非得死缠着他！
是个人都很烦的！
“钱是我借的，找戚总借的，这个钱以后我会还他，不用你管了，你拿着花吧。”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借别的男人的钱给我花？我是你什么人？你觉得自我牺牲很伟大，我会感动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看你吃苦。”
“我吃不吃苦关你什么事？要不是你，我会吃这些苦？”
薛雅堂也不是没脾气的，他只是在乔灵嵩面前把爪子收起来了，尖锐的话一句又一句扎向他的心，他没能忍住：“你就一点错也没有吗？你接近我就不怀好意，我欠你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没欠我什么，我也没逼你，是你自找的，别来我跟前犯贱，我根本不喜欢你，发情去别找的omega，我最烦死缠烂打！”
“还有，这一百万我收了，不要白不要，是你眼巴巴送来的，不是我问你要的。”
他要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人财两空。
薛雅堂没再跟上去，遥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空得像是破了个洞，冷飕飕的风猛灌了进来。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他心里很清楚，可是越到后面，他越是放不下。
他喜欢乔灵嵩，第一次对一个人心动，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越想忘记，越是在心口烙下印记，午夜梦回泛起潮湿，隐隐作痛。
薛雅堂找了一间饭馆，刚吃好饭，手机好友发来消息，他打看不经意看了眼，怔愣了几秒。
是骆向晚发来的。
骆向晚算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只是后来他高中就出国了，其间有零碎联系过几次，没有再深交。
【骆向晚：在哪儿？我刚回国，听到你家发生了一些事情，要不要出来见个面？】
【薛雅堂：我现在一穷二白，你跟我聚，图什么？】
【骆向晚：就不能图你这个人吗？】
【薛雅堂：图我的人多了去了！
】
【骆向晚：开个玩笑，别介意，给你介绍赚钱的门路，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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