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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陆戚臣皱着眉站在门外。
他刚回来，路过韩青凌门前时就听见里面发出很闷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下来的声音。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还是敲了敲门。
韩青凌不知道是吓了一跳还是真摔到了，站不太起来。
她无奈的冲门那里喊：“你能进来扶我一下吗？”
陆戚臣抬手推开门，他身上还带这些酒气，领带被扯得松松垮垮，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
看起来有些倦怠慵懒。
眉头皱起来的样子还是有些吓人的。
韩青凌还有闲工夫在心里点评。
陆戚臣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杯子，因为铺着地毯所以没有摔碎，被椅子腿挡住没继续往边上滚。
韩青凌穿着睡衣，膝盖上肉眼可见的红了一片，脚踝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没消，上面也看不出擦过药的迹象。
陆戚臣走过去，伸手用力把她抱了起来。
陆戚臣手指蜷缩了一下，尽量避免触碰到她露在外面的皮肤。
但夏季睡衣轻薄，难免碰到。
陆戚臣大概是洗过手，冰凉的温度让韩青凌被碰到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体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你没擦药。”
陆戚臣把韩青凌放到床上，用陈述句道。
韩青凌看了眼放在床头的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白天没时间，晚上抹了会蹭到床上。”
陆戚臣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韩青凌对自己的身体并不很在意。
他扭头出了卧室。
韩青凌喊他想让他随手关下门，结果陆戚臣头也不回就走了。
韩青凌撇了撇嘴，觉得白天陆戚臣说自己脾气大很没有道理，这么看明明是陆戚臣脾气更大一些。
莫名其妙就生气。
正当她考虑要不要冒着再摔一次的风险爬下去时，陆戚臣走了进来。
他手里还拿着一卷保鲜膜。
“没什么必要。”
韩青凌觉得陆戚臣小题大做。
比起上辈子那生不如死的病症，扭到脚对韩青凌来说并不算得上什么。
陆戚臣没理她的话，他从床头柜拿过药膏，只说了句：“我刚刚洗过手了。”
然后半跪下，把药膏挤到手上，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小腿。
药膏的味道有些刺鼻，冰凉的手触碰到发烫的皮肤上，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小小的一块地方。
不轻不重地揉，药膏的味道四散开，交杂着陆戚臣身上浅浅的酒味，竟然也叫人觉得没那么难闻了。
韩青凌垂着眼眸看认真给自己上药的陆戚臣，这一片角落只有小夜灯带来的微弱光芒。
因为灯光昏暗，浅浅的光柔和了棱角，到让陆戚臣显出了些从未表露出的温柔来。
韩青凌在一片寂静中开口：“这个房间是你设计的吗？”
脚踝上的手停顿了一下。
陆戚臣抬头，两人目光相接的一瞬间世界的背景都好像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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