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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姿势躺了好一会儿，直到唐舞桐的腿开始发麻，她才轻声唤临梧的名字：“临梧，临梧。”
临梧的那几声小呼噜停了下来，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眼底还是一片迷糊。
唐舞桐看着她，临梧突然毫无征兆地俯下身，温柔地亲在了唐舞桐的眼角。
唐舞桐呼吸一滞，眼睛都舍不得再眨一下，像是原本就不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泛起了一圈大过一圈的涟漪。
被临梧亲过的地方还在微微发烫，临梧又重新躺回了唐舞桐的怀中，小呼噜声又重新响起。
太响了，就连临梧的呼噜声都掩盖不了的心跳声，太响了。
那可能都算不上是一个亲吻的动作，临梧就只是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来，只是轻轻地碰了碰就离开了。
心跳如擂，唐舞桐几乎要觉得临梧快被自己的心跳声给吵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舞桐开始觉得不止腿发麻，就连心脏好像也开始有些发麻。
她轻手轻脚地将临梧抱了起来，放到了对面临梧的床上，临梧就跟身上装了什么感应器似的，只要一离开唐舞桐的触碰，就开始大哭。
唐舞桐没办法，只好蹲下身来握住临梧的手，临梧顿时又砸吧着嘴睡了过去。
唐舞桐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想起梵栖婳说过的“临梧很黏人，小时候就天天黏着我要一起睡”
，脸色瞬间就又垮了下来，轻声嘀咕了一句：“你该不会是把我当成梵栖婳了吧。”
临梧眼睛都没睁开，张嘴便回答道：“不会的，舞桐是舞桐，栖婳是栖婳。”
说完这话后又重新闭了起来，继续有节奏地打着呼噜。
这是到了酒后吐真言的环节了吗？
“那是舞桐好还是……”
意识到这种话太过幼稚，唐舞桐咽下了后面的提问，换了个问题，“那你和梵栖婳，关系有多好？”
“我是栖婳最好的朋友，栖婳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千枝绪把我从家里带了出来，在人类的世界里，栖婳是第一个给我讲故事的人。”
家里？
临梧似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眉头紧紧地搅在了一起，唐舞桐伸出手替她抚平。
“冰火两仪眼的冰泉里好冷，我再也不想进去了……对不起娇娇，都是因为我，小九才会消失的……”
冰火两仪眼？冰泉？娇娇？
原来自己在神赐魂环时进入的那个梦境，居然是临梧离开冰火两仪眼前的景象吗？那条在娇娇口中提到的掉进了冰泉便生死不明的小蛇，居然是临梧。
唐舞桐重新把临梧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这次临梧没再挣扎着要哭闹，翻了个身后便沉沉睡去。
唐舞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伸手为她拂去眼角的泪水。
“如果当时进入冰火两仪眼的人是我，你会不会也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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