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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他眼眸发红，神色呆滞。
脑海中涌入一段他未曾有过的记忆。
随着记忆碎片的拼凑，泪划过他的脸颊。
一切困惑在此刻有了答案。
他嘲讽一笑，看向墨白：“她将我的记忆抹去，而你又为了什么将这些还给我呢？”
“你的记忆并非她抹去，而是世间法则如此，你还记得自己的梦吗？”
“那场梦，你发觉自己对着一个陌生女子跪下恳求十年，可结果你最后是对着墨雪说的，你不觉得疑惑吗？”
“然后呢？”
慕辰发问。
当时他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一个梦而已。
墨白轻笑：“那场梦是你的预知梦，梦中的女子便是墨雪。
可梦中你看不清她的脸，只有她在你身边你才会看清，才会知晓。”
“若是她不在，你便觉得陌生。”
“这是因为你的记忆在随着她离去而离去。”
“你和她有过肌肤之亲便会如此。”
“我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这个世界的人不该记起我们，也不该认清我们。
于他们而言，我们只是过路人，一张脸仅此而已。”
慕辰诧异地看着墨白，他想起成婚时月牙儿他们的误认。
只要是那张脸，他们并不会发觉怪异。
因为他和她有纠葛，所以能认出她。
可她不在，他的梦便不会看清她。
他曾认为自己不堪，就连最后她什么都不愿意留下，他在那场大雪中怨恨着遗忘她，可如今却告诉他是如此。
不等他说话，墨白继续道：“我们是灵族，出生在北冥帝都。
那是一座冰雪覆盖的城堡，那个领域雪和阳光同在，冷不复存在。”
“她叫北冥银枝，是北冥王女，也是我的妹妹。
北冥王室一代只有一个王女，无论王女是不是强者，能不能担任守护帝都子民的职责，王位都只能是她们的。”
“因为她们是唯一被承认的血脉，当血液苏醒能力便会恢复，不存在弱者。”
“作为她的兄长，我是作为守护她而活的。
她比我小了万年，实力也不行。
我曾经想要杀了她，一个废物王女不值得我守护。
可是每当受伤时，她总是担忧的笨蛋模样，明明弱小却将我守护在后面，那张倔强的脸，我打消了杀她的念头。”
墨白回想着在帝都的时光，嘴角浮起笑意。
察觉慕辰渐冷的眸光，他并不在意。
他说：“后来她越来越强，强于我，赢下我的那一刻她说会一直保护我。”
“她成了万众敬仰的王女，而我始终作为她的保护者。”
“帝都被冰封，我们被母亲传送到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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