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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窗外面的马蹄印,”
昭安说,“有人来过吗?”
“没有。”
苔丝说。
炉火旁的孩子们严肃地看着她,有一个咕哝说——
“你忘啦,苔丝,那先生骑马来过!”
“他不是特地来,”
苔丝说,“他路过这里跟我说了说话。”
“那先生是谁?”
她的母亲问,“是不是你的丈夫?”
“不是,他永远不能,永远不能来。”
苔丝冷冷地绝望地回答说。
“那么他是谁?”
“哎呀,你别问了。
你以前见过他,我也见过。”
“哦!
他说什么啦?”
昭安好奇地问。
“等咱们明天在金斯伯尔安顿下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一字一句告诉你。”
那不是她的丈夫,她说过。
然而在肉体上,只有这个男人才是她的丈夫的意识似乎越来越重地压向她。
52
第二早晨两三点钟的时候,天还黑乎乎的,靠近公路住的人意识到他们夜里的休息被隆隆的声音扰乱了,那声音没完没了地持续到了天亮——这种声音必定每年出现在这个特殊月份的第一周,正如布谷的声音出现在第三周一样。
他们是大迁居的序曲,空空的马车通过,车队接去移居家庭的行李物品;因为总是农场主的车把他雇的工人运送到目的地去。
要在一天内完成或许是半夜过后不久那声响发生的解释,赶车人的目标是六点钟抵达迁居的家门前,一到了立刻开始往车上装可以搬动的东西。
但是对于苔丝和她的母亲一家,却没有这样挂牵的农场主派车去接。
她们只是女人,她们不是固定的劳工,她们没有特别需要的地方,因此她们要自己花钱雇一辆马车,得不到免费运送的事。
这对于苔丝倒是一种宽慰,当她那天早晨从窗户望出去的时候,看到天气尽管阴沉有风,却没有下雨,马车已经来了。
一个湿漉漉的圣母节对于迁居的人家来说,是一个永远难忘的无法摆脱的忧惧:潮湿的家具,潮湿的床铺,潮湿的衣服伴随着,剩下来的是被雨淋病。
她的母亲,丽莎·露,还有亚伯拉罕都醒了,可是小一些的孩子们还在让他们继续睡着,四个人在微弱的光亮中吃了早饭,然后就动手“搬家”
了。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高兴,一两家相处友好的邻居来帮忙。
大件的家具装好了,在适当的位置圈了一个窝安置了床铺,昭安和小孩子们可以在里面坐着走完全程。
装好车之后与备好马之间是一段长长的耽搁,因为在装车时马已卸了辕具;不过终于,在两点来钟的时候,车马整体前进了,饭锅在车轴上来回摇晃着,德北菲尔太太和她的一家坐在顶上,那只钟抱在她的膝上,以防损坏了它的零件,随着马车猛的一颠,钟就要打一下,或者打一下半,用一种受了伤的音调。
苔丝和她底下最大的姑娘跟在车旁步行,直到出了村子才上车。
这天是四月六日,德北菲尔马车在路上遇见了另外一些装载着人家的马车,他们装车按照几乎不变的规则,仿佛是特有的,大概,对于乡民来说好像是六角蜂箱对于蜜蜂来说一样。
安置的基础部分是这个家庭的饭橱,那物体,带着它闪亮的把手,指印,家庭的浓厚迹象在上面,显要地立在前面,在辕马尾巴的上方,姿势直立,位置自然,好像一只约柜[123],他们必须恭恭敬敬地搬运才行。
有一些人家充满活力,有一些死气沉沉的,有一些人家停在路旁客店稍远一点的地方。
她随着那酒杯传递的人向上看去,看出了它是被她老熟人的手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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