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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
到了嘴中的茶全都喷出来了，化成细密的水雾，风若瞪大了眼睛看着亦欢，“你……认真的？”
亦欢没说话，但从她表情中，风若似乎看出什么来了，心底顿时叫苦不迭。
“那个……你喜欢谁都可以，怎么能喜欢爷呢？爷是喜欢男人的，不爱女人，不爱……”
“公子一定要拿忽悠玲珑公主的那套来忽悠亦欢吗？”
“我……我没忽悠你，我真的喜欢男的。”
风若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当真？”
脸色骤然恢复了认真，她点了点头，“当真。
至于原因，总有一天，我告诉你。
亦欢，我不限制你，如果想走，记得去账房取点银钱。”
风若本是想让她帮忙打听顾以初的事情，却不想牵扯出这样一出来。
这女人聪明，也豁得出去，有时候手段毒辣到她都想不到，但如果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因为她爱上了她，风若不希望她为了她放弃了自己。
更何况，自己也给不了她任何回应。
亦欢面色僵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风若，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公子这是要赶我走？我不过是想要一个答案罢了，既然公子不爱我，亦欢也不是个强求的人，这世上好男人那般多，也不缺你风若一个。”
见她这样说，风若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那顾以初……”
“放心吧，给我三日时间，必定将她每日吃什么都给你打听出来。”
出门太久，她担心被人发现，事情已经交代了，便起身离开。
府上，她前脚才从窗户翻进去，后脚旭儿就来敲门了。
“公子，老爷让你去见客。”
“见谁？”
“旭儿不知，只说让公子打扮得体面一点。”
心下一突，体面？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风若眸光微闪，直接在青色的衣袍上撕了几个洞，然后又将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往镜子里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前厅，风若远远地就见着风宇阳坐在主位，下面是一从未见过面的老者，而老者手边是一貌美年轻的姑娘。
眸光微闪，她嘴角咧开一抹笑，优哉游哉的上前。
“爹爹唤若儿来可有事？”
风宇阳突然皱起眉，瞪着眼前衣着凌乱，灰头土脸的小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但又隐忍着不好发作，瞥了一眼顾家老爷，忙凛了心神。
“这位是顾老爷，安城有名的教书先生。”
顾老爷已经站起身子准备行礼了，风若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爹爹该不会想让我去读书吧？若儿这都二十了，你就不怕我欺负学堂里的学子？如若没什么事，我可要回去了，几个小丫头还在等着我回去呢？你这都不让我出门，我也没法去吟唱楼了……”
“砰……”
风宇阳手中的茶盏突然摔在她脚边，四处纷飞的碎片有些打在了她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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