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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棠知接住他扔过来的头盔，往后趔趄几步：“这个……”
“不想死就戴上。”
她折腾了好一阵，沈逍不耐烦地转过头：“能不能快点？”
“不会戴。”
许棠知一脸正经道。
不怪她不会，因为她常年坐司机的小轿车出门，没坐过摩托车。
少年一抬腿，利落地从车上下来，冷风中伴随着一声啧。
许棠知抬头看向沈逍，黑色的头盔戴在他头上，不显得突兀，反而更衬出他那股张扬肆意的劲，刘海被头盔压低，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
沈逍伸手拿过头盔，摆弄几下后套在她的脑袋上。
她还是第一次戴头盔，压在肩膀上很不舒服。
对方离她极近，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她垂眸看着他的动作，沈逍的手指修长，像一块无暇的美玉。
对方手上的动作有点用力，许棠知难受地动了动脖子，脸颊正好抵着他的手背。
沈逍手上的动作一顿，动作轻了许多。
“摁住这个就解开了。”
他说。
-
缘分呢，是很奇妙的东西。
比如她亲手将人送进局子，然后又坐上了这个人的顺风车回家。
但……她严重怀疑这人是在存心报复她，车开得飞快，快得好像随时可以飞出去。
许棠知背靠着行李，最后还是害怕掉下去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天气本来就凉，加上这么快的车速，冷风阵阵，直钻人的骨头。
她瑟缩了一下，手里的衣角钻得更紧了。
耳边的风呼呼大叫，许棠知倏地觉得有些难受，就像一块石头压在胸口上。
肚子里翻江倒海，好像随时都能喷涌而出。
她艰难地说：“我说，你能不能慢点！”
沈逍身上没有任何动作，她提高音量大喊道：“我说！
你！
能不能！
慢一……”
点字还未说出口，摩托车突然一个急刹车，许棠知顺势撞上了他的后背，修长紧绷却又不粗犷，结实得像块石头。
许棠知没时间窘迫，慌忙地把头盔系带解开，跑到草堆里一阵呕吐。
睫毛被眼泪濡湿，她难受地咳嗽了几声。
她从书包里掏出下午买的水，简单漱了一下口。
沈逍已经下了车，双手插着卫衣兜，背靠着车。
路灯垂直打在他头上，脸藏进黑暗里，看不清楚表情。
“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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