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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迎着风雪回到松月斋。
萧念径直转入西厢房，小心地把江砚澄放在床榻上，掖好被角，转头吩咐道：“秋露，你去请郎中来，羽衣，去准备点热水。”
“好。”
两人应声去了。
萧念捋了捋江砚澄黏在脸上的碎发，看着他虚弱的样子莫名心疼。
不知为何，见他受伤会心里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真把他当江砚澄了吗？
可他除了这张脸处处与他不同……
江砚澄轻声道：“小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萧念面露疑惑，“为什么我一不在，你就出事？”
江砚澄无力地笑了笑，“许是我运气不好吧……”
他心想他是运气不好的，才会在分手后穿到这里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运气挺好，能再次遇见萧念。
“小姐。”
他忽然问道：“真的能把李公公换下来吗？”
萧念垂眸，“吓唬他罢了，山长未必会听我一面之词，不过好在我已查明他的底细，他背后无人撑腰，想要扳倒他倒也不难。”
江砚澄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她深色吉袍上，脏污的雪水混着零星几点血污，在珍贵的绸缎上十分显眼，不禁眉头蹙起，“都是小的不好，弄脏了小姐的吉服。”
萧念低头看了眼，不甚在意道：“无妨，到时候让羽衣拿去处理一下就好。”
国公府家大业大，定然有专门处理这等珍贵衣裳的人。
“小姐，水来了。”
羽衣此时端着热水进来，萧念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手巾，羽衣却劝阻道：“小姐，还是奴婢叫个小厮来照顾吧，您……不好失了身份。”
“……我不在乎这些虚的。”
她二话不说拿过手巾，想要替江砚澄擦拭一下脸，谁知却被他握住了手，只见他低着眉，嘴唇轻抿，道：“小姐……您不是说想要和小的保持距离吗？”
萧念一愣，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他还真记得？所以前几天的冷淡都是因为这句话？
“我……”
空气登时陷入尴尬，萧念默默转头瞟了眼在一旁看戏的羽衣，后者见状，十分有眼力见地放下水盆退了出去。
江砚澄的手很冷，沁得萧念的手背冰凉，她反手握住，眼底涌起复杂的神色，“李公公总找你麻烦，许是有我的缘故，可我不能时刻都待在你身边，总有不在的时候，我想着……或许保持点距离对你有好处。”
闻言，江砚澄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小姐说的是，小的明白。”
“可是。”
萧念话锋一转，“我没办法守在你身边，但你可愿跟着我？像羽衣秋露那样，往后我去哪儿，你去哪儿。”
江砚澄面露不解，“小姐这话的意思是？”
萧念不假思索道：“我将你赎出来，你可愿意？”
“……”
江砚澄怔了怔，不可置信道：“小姐要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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