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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野这下真没笑了，他摘下手套，蹲在凌夕面前，帮她调整雪鞋的卡扣，又弯腰检查雪板。
站起来后，周铭野帮凌夕回顾她从前学的动作要领，带她重新练习后刃推坡。
凌夕试了几次，按周铭野说的去试。
她身体里的肌肉记忆还在，慢慢找到了些感觉。
周铭野就跟在她旁边，放慢速度，还不停夸她，「对，真棒。
」
跟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周铭野带著她在初学者雪道滑了几次，凌夕已经完全找到了节奏，让周铭野不要管她。
她慢慢地往下滑，速度也越来越快。
周铭野跟在她旁边，两人保持著一点距离。
他掏出手机，帮凌夕拍照。
凌夕的速度逐渐加快，一开始觉得特别爽。
到一个下坡处，她忽然没把握住平衡，速度越来越快。
周铭野跟在她身后，反应极快，迅速侧滑到她身边。
眼看拉不住凌夕了，他顺势自己先坐倒在雪地上，稳稳地成为她的「肉垫」，让她摔进自己怀里。
因为有人挡著，凌夕摔得倒不疼。
她偏过头，看到周铭野睫毛上都沾著雪沫，刚才的惊吓变成了止不住的笑声。
「你好像圣诞老人啊。
」
周铭野从后面抱住她，挠了下她的腰，「没良心的。
」
晚上，凌夕浑身酸痛，嚷嚷著要泡澡。
浴缸水放好后，她先躺了进去。
滑了大半天雪，凌夕只觉得全身酸痛。
周铭野沖完淋浴，一只脚踏进浴缸，凌夕伸手挡著他的腿，「今天真的不行。
」
周铭野冲她一笑，「不做，我就陪你泡会儿。
」
室内热气蒸腾，凌夕靠在周铭野肩膀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
「你说。
」
「过完年，我想辞职。
」这个想法已经在凌夕脑子里盘旋很久了，趁著休假，她想先告诉周铭野。
周铭野直起身子，看向凌夕，「是因为我的原因？」
「不是。
」凌夕也坐起来。
公司变化的氛围确实让她感到难受，但那只是很小的缘故。
她问周铭野，「你还记得我常去上课的手工工作室吗？他们年后有系统的课程，我想去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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