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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机械王座发出冰冷的咔哒声，“数据与灵魂的共生模式，具备极高的研究价值。
交出‘它’，或可减轻汝之罪责。”
流羽心中凛然。
他们果然对契蚀的存在一清二楚，甚至对万机之芯和信息实体化的事情也了如指掌！
“它是我的一部分，无可分割。”
流羽斩钉截铁地拒绝。
“呵……”
命运丝线王座传来一声轻笑（编织者），“倔强的小家伙。
汝可知，汝之命运之线，已与太多因果纠缠。
‘猩红’注视着你，‘秘银’怨恨着你，‘磐石’欲除你而后快……如今，又站在了我等面前。
汝这叶扁舟，还能在风暴中飘荡几时？”
流羽沉默。
他知道编织者说的是事实。
他早已深陷漩涡。
“汝之潜力，确有其价值。”
那如同恒星的王座发出恢弘之音，“然，无序的成长终将带来毁灭。
议会可给予汝庇护，亦可给予汝……枷锁。”
招揽？还是圈养？
流羽明白了。
观测者议会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对他（和契蚀）的态度各不相同。
有的想研究，有的想掌控，有的可能只是单纯觉得有趣。
“我选择自由。”
流羽缓缓道，“即便前路是毁灭。”
“愚蠢！”
黑洞王座传来冰冷的斥责，“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自由毫无意义。”
就在这时，那片纯粹的虚无王座，微微波动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代表着“起源”
或“终结”
的意念，轻轻拂过。
“……‘钥匙’……”
一个极其古老、仿佛来自时间尽头的低语，在流羽意识中直接响起，只有他一人能听见。
钥匙？是指时空道标之钥？还是指他作为“契蚀”
载体的身份？亦或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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