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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张道济继续道：“婉儿与陛下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还记得陛下在潜邸时，经常手把手地教婉儿写字。”
“婉儿一看到陛下就哥哥哥哥地跟在后面叫，从小就对陛下极为依赖，还说长大后要嫁给陛下。”
燕帝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的蜡梅，眸光悠远。
似乎透过镌刻着的时光，看到了曾经的一幕幕。
“是啊，朕当时说长大后会娶婉儿为妻，可是朕失信了。”
当年他为了在夺嫡中胜出，娶了当时的相府千金为王妃。
后来他登基为帝，王妃成了皇后。
皇后因太子谋反案自杀后，他怕张家过于势大，便也没有封婉儿为后。
“无论陛下做何选择，老臣永远支持。
可我那外孙是老臣看着长大的，绝不可能做出陷害前太子的事，还望陛下明察。”
“老臣斗胆求陛下再给梁王一个机会，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燕帝面色古井无波，淡淡道：“老师，先下棋吧。”
一局结束，燕帝胜了帝师半子。
“老夫老了，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燕帝似笑非笑道：“老师下棋永远都是这么恰到好处。”
说着，他转头望了眼窗外，眼神深邃而又遥远。
“你看这梅花，别的花都熬不过凛凛寒冬，唯独它却开得正俏，何曾需要特别照拂？老师乃修道之人，应该懂得道法自然的道理。”
燕帝回过头来，深深看了一眼帝师：“无论风云如何变幻，老师永远是朕的老师。
老师可以放心继续寻仙问道，安享晚年。”
张道济身子微震，他听懂了言外之意，皇上这是在说，无论张家的结果如何，他都不要插手，否则也难保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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