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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洺白了他一眼。
“快点，我腿酸了。”
“不是，我还没说我要签呢”
何诚弱弱地抗议道。
“你不签？！”
鱼洺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看到他可怕的眼神，何诚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他确实不想签，因为这个卖身契很明显和天使的那份重合了。
不只是内容和时间，还有很多东西对他来说也难以做到。
“对不起，鱼洺，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你”
她那孤高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瑕疵，她强忍住怒火。
“能说个理由吗？是这份卖身契太难了吗？”
“我已经有工作了。”
“那就辞了啊！”
“不是，那个工作和你这个差不多也是个卖身契吧。”
何诚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真相。
也只有对鱼洺，他才能说出真心话，如果是别人，他绝对不敢把天使的合同随便透露。
听到这里，鱼洺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怒吼道。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何诚的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在炫耀什么。
“你那是什么表情？一脸洋洋得意的笑容？”
鱼洺气得浑身发抖，她从未被人这样拒绝过，更何况是被一个阴暗宅。
“啊？有吗？”
何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他刚刚只是想到了天使。
难道自己只要一想到天使就会不自觉地笑出来吗？“为什么好恶心”
鱼洺捂着胸口，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鱼洺，你怎么了？”
他从未见过鱼洺如此一面。
“滚下去！
别再让我看到你，恶心！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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