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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结果呢?”
戒殊回过神来,接连发问。
戒迹身躯颤抖,眼眶大红:“白大哥,被那个魔头打成了重伤!”
戒殊失声:“什么?”
好不容易把对方引出来,竟然……
展昭并不...
雷声滚过天际,如远古战鼓擂动。
林知微闭目的那一刻,守夜谷的灯焰忽然暴涨三尺,照亮整片山谷,连藤蔓深处的苔藓都泛出微光。
那盏青铜灯自燃百年,从未如此剧烈跳动,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正从地底涌来,与灯火相呼应。
她的身体缓缓滑落于石台边缘,弟子们闻声冲入,却见她面容安详,唇角含笑,手中铜铃虽已坠地,却仍发出余音袅袅,似在传讯,又似在告别。
没有人哭喊。
守夜人不为死亡悲泣,只为遗忘哀恸。
众人默默围聚,将一束束干梅置于灯前,那是他们传承百年的仪式??不焚香,不设幡,只以一朵枯花,祭奠一个曾为名字奔走的灵魂。
当夜,暴雨未歇,山洪暴发,溪流倒灌,通往谷外的小道尽数被毁。
可就在子时三刻,天地骤然寂静,雨停风止,乌云裂开一道缝隙,月光如银,直洒石台。
那枚落地的铜铃忽然自行立起,铃舌轻摆,三声清鸣,穿透重重山壁,响彻千里。
同一时刻,京城太学院藏书阁中,《无名录》封面无风自动,纸页翻飞至某一页,赫然多出一名新字:
**林知微,字听雪,守夜令第三任执掌者,以盲眼见光明,以弱躯承重担。
**
字迹非墨非朱,似由岁月本身刻下,笔锋苍劲,却带着温润之气,如同母亲抚过孩童额头的手。
而远在东海孤岛“渡魂津”
,渔民清晨出海,惊见岸边碑文竟生异变。
“渡魂津”
三字之下,悄然浮现一行小字:
>“今夜,两位老人并肩坐于舟上,共诵亡者之名。”
村中长老颤声念罢,老泪纵横。
他们世代相传,每有守夜人离世,光舟必现异象。
但百年来,从未有过两人同舟之兆。
难道……展昭真的回来了?
不,不是回来。
是他终于等到了可以同行的人。
***
三年后,春寒料峭。
一座边陲小镇的私塾里,孩子们正在朗读《无名录》。
教书先生是个年轻女子,名叫沈青禾,原是前朝贬官之女,因父亲弹劾军粮贪腐案被革职流放。
她在十二岁那年亲眼看见父亲被拖出家门,临行前只留下一句话:“记住那些名字,别让它们沉进土里。”
后来,她被一名游方郎中救下,带至南方养伤。
病愈后,她在一座破庙的梁上发现一本残卷,正是《守陵司秘录》抄本,末页写着一行小字:
>“若你读到此处,请替我走完未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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