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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煦回了一句“好”
。
嘉宾们晚饭过后，没有什么需要李竹再统筹拍摄的东西，所以她跟大家打了招呼后，让摄像们回去休息，自己也往外离开。
雨夹雪还在下，风一吹，就细细斜斜地飘到李竹衣服上，尽管她撑着雨伞，但衣服还是难免被沾湿。
因为今天没有太阳，所以路灯的光暗得可怜。
朦胧的黑暗裹着长长的路，李竹踏着潮湿，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
在到达导演组的屋子外时，李竹在道路前方看见一个模糊身影。
微弱的灯光给对方的身形轮廓描了一层边，肩宽窄腰，长腿踏着雨雪走来。
即使李竹看不见对方的面孔，也知道这是陈煦。
不知道是什么急事，对方并没有撑伞，只是简单地戴着卫衣的帽子。
李竹快步走过去，陈煦在看见她走近后也止住了脚步。
李竹将自己拿伞的手举高、下意识地将伞面倾斜，以便对方不再暴露在雨雪中。
距离离得近了，她在陈煦身上闻到了比空气更潮冷的味道。
不远处散射过来的细微的灯光里，李竹看见陈煦沾着泥土的衣服此刻添加了星星点点的雪和水滴。
李竹怕人生病、没办法在明天开工、耽误了工时，所以伸手把它们拂去，“怎么不带雨伞？”
陈煦一只手拎着一个手提硬壳纸箱和一束花，另一只手将李竹替他拂雪的手拉下来，“我没事，你别弄了，很冷。
雨伞我带了，只不过在路上看见了一个没带伞的小女孩，就把伞给她了。”
李竹点点头、把伞往陈煦手里递，“你早点回去吧，我已经到了，伞先给你。”
陈煦接过雨伞、同时将花和手提纸箱往李竹手里塞，“生日快乐。”
李竹有些消化不良和不确定，“给我的吗？”
陈煦：“嗯。”
她呆滞地看着对方给的花束和纸箱、一时之间脑袋有些宕机，指尖掐得包装花的塑料窸窣作响，“……怎么给我这个？”
陈煦感到愧疚，“大部分的花店都关门了，我只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但是所剩的花也不多了，还都已经不太新鲜了，抱歉。”
细小的雨滴在伞面汇集，最后连成一小串的水柱从顺着伞骨滑落、坠落在陈煦的肩膀。
李竹忽然觉得祝春深说得对。
陈煦放在她身上的“笨”
可能是一个中性词。
李竹握住伞柄、将雨伞移到两人的中间，让对方也不会被雨淋到，“我不是这个意思，花我很喜欢，陈煦，谢谢你。”
陈煦为什么要为此道歉？他怎么会需要道歉呢。
可能花已经不新鲜，甚至已经枯萎，可是她有收到，有收到就好了。
李竹的人生很缺乏一些仪式感。
高三成人礼她没有花，高考完那天她没有花，在十八岁她也没有花。
后面所有的一些在大家看来好像是关键的节点，她也不会给自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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