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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程送完林微，回到老宅朝着父亲的书房走去。
管家早在一旁恭候多时。
“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在书房等你呢。”
“嗯。”
顾景程应了一声，脚步未停，径直朝着二楼那间熟悉的书房走去。
他推开厚重的实木门。
书房内光线偏暗，顾霍均陷在宽大真皮沙发里，鼻梁上架着老花镜，手中捧着一本老相册翻看着。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佝偻的轮廓，添了几分苍老。
“马上就要七十岁喽……”
“真是老了。”
顾景程看着父亲这副模样，心头泛起一丝不忍。
目光落在那对依偎着的母子照片上，眼神骤然沉郁下去。
走到父亲对面坐下。
顾霍均抬起头，从放下相册。
“怎么了？平时可不见你这副样子，跟媳妇吵架了？”
“爸，你别瞎猜。”
顾景程声音有些干涩。
“那就是公司遇上什么难事了？”
顾霍均收敛了笑容，露出商界巨擘的严肃神情。
顾景程深吸一口气，拿出文件袋放在茶几上。
“爸，您先看看这个。”
顾霍均伸手取过，抽出里面的文件。
看了几秒，脸上的血色褪去，拿着报告的手颤抖。
他张着嘴，拼命想呼吸，却只发出嗬嗬的的抽气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爸，爸。”
顾景程看着父亲脸色苍白，朝门外大吼。
“管家！
拿吸氧器来，快！”
顾霍均被放平在沙发上，戴上氧气面罩。
好一会儿，胸口的起伏才渐渐平缓下来。
他虚弱地抬了抬手，管家担忧地看了一眼，默默退出了书房，并轻轻带上了门。
书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
顾霍均攥着顾景程的手。
摘下面罩，眼睛通红，“景程……你告诉我……这、这是真的？千万……千万不要搞错了！”
顾景程反手握住父亲颤抖的手，心里一阵不忍。
“爸，我把顾轩的头发和大哥生的血液样本，一同送了三家不同的机构交叉比对，结果……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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