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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然几人离开空间回到第七层时，他们已身心俱疲。
没什么发现。
除了卫之琢清楚地根据那堆头骨叫出一个个名字——很多都是已经灭绝的生物。
“你还是一名动物学家？”
许然调侃道。
在这些名字里，有相当一部分是非超凡生物。
“纯属个人爱好。”
卫之琢淡淡回答。
这寡淡无味的调侃并不能冲散几人心头的疑惑，他们站在第七层，拔剑四顾心茫然。
许然走到头目尸体身前，展开了领域·凋零。
他可还没忘，头目的灵魂碎片还在这片空间里。
随领域展开，头目的魂体再次出现，这次，他的身形比之前稀薄了很多，神情也没有那么灵动了，只有嘴依然那么硬。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他坚持说。
“你的那个房间——品味很差。”
许然诈他。
头目果然上钩了，对自诩为收藏家的他来说，“品味很差”
几个字几乎触及到了他的逆鳞，他激动地反驳：“那些都是我精心收藏的，你怎么敢这么说？”
“那房间果然是你的。”
许然静静看着他。
“在所谓真神的雕像前建造一座奢华的房间，供自己享受，你的虔诚似乎有待商榷啊。”
许然玩味的看着他。
“房间不是我建造的，我只不过从上一任头目手中接管了它。”
头目反驳，“你想想，这么好的房间，不用岂不是可惜？”
是啊，上一任头目给你留了一个房间，可里面那些古玩，都是员工给你挣的——许然戏谑地想。
在这之后，许然就从头目嘴里问不出什么话来了。
他显然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对于自己的兴趣爱好，可以说说;一旦涉及到其他信徒在哪，以及那个空间和里面的雕像是什么，就闭口不言。
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许然果断把沙漠之鹰抵在头目头上。
“下面一句话，非常非常重要，你一定要认真听好。”
许然郑重地对头目说。
他深吸一口气。
“和你的神见鬼去吧。”
许然一字一顿，说完了最终道别，在头目错愕的眼神中，果断开了枪。
第七层，火渐渐烧了起来，蔓延过每一寸桌椅，至于尸体和其他零散的灵魂，在这之前，已被许然几人处理干净了。
第二天早晨，所有经过这栋玻璃大厦的人会惊讶发现，整个第七层都带着火焰烧灼的痕迹，至于第七层的员工去哪了，星云会和苦修士联合会会精心编制一个谎言，瞒天过海。
这种事情，在之前发生过无数次了，他们做起来轻车熟路。
许然几人沿消防通道缓缓走下楼，回到酒店，玛格丽特的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
“李君影叫我去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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