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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能在特定频段形成天然干扰屏障。
当唱针落下，第一串音符响起时，天空中的无人机突然集体偏移轨迹，像是受到了某种不可见力场的排斥。
一只试图强行俯冲的机型在接近地面十米时失控坠毁，撞出一蓬火星。
有效。
阿雅嘴角微扬，继续调高输出功率。
夜曲的旋律在空旷荒野中扩散，如同一道看不见的涟漪。
更多的无人机开始失衡、旋转、坠落。
但在第三首曲子刚起头时，远处沙丘后方传来引擎启动的闷响。
装甲车。
她立刻收起设备，向反方向奔去。
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在岩石上溅起碎屑。
她翻过一道断崖，滑入一条隐蔽的地缝，蜷缩在最深处，屏住呼吸。
车停了。
脚步声靠近。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用德语说：“她一定还在这附近。
Echo的种子已经种下，她不会允许我们再收割一次。”
阿雅浑身僵硬。
这个声音……曾在图勒基地听过。
是那个自称伊万?克拉斯诺夫的男人？不，不可能。
伊万已死于格陵兰的爆炸。
除非……
除非“伊万”
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她猛然想起伊万额角露出的记忆植入芯片，以及他提到的“苏联心智延续计划”
。
如果这项技术不止应用于个体，而是被系统化复制、批量部署呢？如果所谓的“伊万”
只是一个模板，一个意识容器，可以不断被灌入相同记忆、相同人格模式的克隆载体？
那么眼前这个人，也许正是“第二个伊万”
。
或者，是第七个。
她摸出袖口藏匿的微型摄像笔，悄悄开启延时录像功能，然后猛地推开石块，向外投出一颗烟雾弹，借着浓雾冲出地缝，朝着预定汇合点狂奔。
枪声再度响起，但这次她早有准备。
她在奔跑中突然折返，绕到一辆废弃油罐车后，将剩余的黑胶唱片贴在车身，用导线连接信号发生器，设定自动循环播放。
随后点燃一根信号棒，扔向远处沙丘。
追兵果然被误导，朝火光方向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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