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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烯颜料画上去了洗不掉，很伤黑板，我有个方法，你想不想试一试？”
“当然。”
小时拿了一块擦黑板的抹布过了水，把一盒彩色粉笔全部包了起来，大概一分钟之后，又把粉笔拨拉出来，递了一根给陈淇：“你试试？”
陈淇看了看小时，笑着指着崔令馁说：“教班长就行了，他负责上色。”
小时立刻抿紧了唇，缓缓转过身面对崔令馁，但一看到他的眼睛，就不自觉低了头，手指也收紧了。
崔令馁就着粉笔的一头接了过来，在黑板上涂了一小块，转头温声问她：“小时，是这样吗？”
小时瞄了一眼黑板的色块，短促地连连点头，像受惊的小兔子。
浸泡之后的粉笔没有太烂，但上色的时候确实是更鲜艳了，也能够涂上更厚的一层。
陈淇赞叹：“好棒啊！
这方法怎么想出来的？”
小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雀跃，笑着说：“我初中也画黑板报，有一次粉笔不小心弄湿了，但是没想到效果却很好。”
“你一直画吗？系统地练过绘画？”
小时点了点头，眼里不自觉闪闪发光：“从小一直学，”
然后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很喜欢。”
陈淇很佩服她，她自己小时候三分钟热度，也去学过一段时间。
绘画从素描到色彩，听起来有趣，只有真正去学的人才知道要学好要长期地下多少苦工，忍受多少枯燥，她画几何才画到球体就半途而废了。
小时肯定是真的热爱。
陈淇忍不住问：“那你怎么不走艺考？”
还呆在理科二班，每天和乏味的磁场、电池、重力场打交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见小时的眼神稍稍地向崔令馁偏移了一点，然后咬了咬唇，低声说：“我也很喜欢理科。”
崔令馁的手顿了顿，换了一根别的颜色的粉笔。
陈淇被孟德尔那老头子留下的遗传定律折磨得破碎的心里涌起无限敬意，情不自禁地对她竖了个大拇指：“德智体美劳有没有你不行的？”
小时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了，拼命摇头，更像小兔子了。
崔令馁余光瞥见，嘴角幅度很小地弯起，手上还是继续涂着色。
后来陈淇觉得小时一个人完成一个班的黑板报未免太委屈，把崔令馁赶去帮小时涂色，小时连连摆手，陈淇连推带送。
倒是崔令馁叹了口气，快速地把自己的涂色部分画完，拿起一盒子粉笔就从后门出去，进了二班。
小时愣住了，抿着唇，小步跟上。
陈淇一边看着一边嘿嘿嘿地笑，半晌，自己略有些得意地转身，刚要和萧湘讲话，没想到萧湘那时候刚好在她身后抄写，一下子就被陈淇碰倒了凳子。
“萧萧！”
陈淇惊呼一声，马上冲过去抱住她。
“欸呀呀呀呀呀，”
陈淇龇牙咧嘴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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