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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说到这里，伊的神色和声音，都表示出伊的心中还有余悸，伊当时惊恐情状，便也可以想象得出。
霍桑闭了嘴唇，似乎努力控制着他的情感。
他做安静声问道：“你想昨夜的事，就是寿康干的？”
玲凤道：“也许是的，不过这话我还不敢确定。
我只说他对于这件事总有关系。”
“与你瞧见他时，有没有瞧清楚他的面貌？”
“瞧清楚的，一定是他。”
“我想那时候楼梯上不见得怎样光明，你能确信不会有误会吗？”
“我相信没有误会。
那时楼梯转折处的电灯虽没有开光，楼梯的下半部果然黑暗，但楼上中间里的电灯明明开着，所以那楼梯转折地点，也有些亮光。
况且我是从黑暗处向上瞧去，所以我认得出是寿康无疑。”
“他穿什么衣服？”
“一件深色的长衫，头上戴一顶草帽。”
“你说你见他站在楼梯的转折之处，但他有没有动作。”
“我只见他站着不动，好像他正向楼梯上望着。
但那时候我只有一瞥间，立即退回，当然不能够瞧得怎样仔细。”
“你回房以后，可曾再瞧见他？”
“没有。
我吓得不敢出房。”
“那么，你刚才怎么说瞧见他出来的呢？”
裘玲凤略微一顿，答道：“当我打算上楼的当儿，那转折处并没有人，不一会儿才听到上面的脚步声音。
我下来时，抬头一瞧，才见他站在那里。
因此，我料想他是从楼上下来。
你刚才问我曾否见他进去，我自然告诉你他出来了。”
“你可曾听见他出去时的开门声音？”
“也没有。”
霍桑点点头：“好，你回到房中以后又怎么样？”
“我那时受惊之余，一时匿伏着不动。
当然也睡不着。
不多一会儿，我便听到楼上的怪声响。”
“怎样的怪声响？”
“起先，我寄父喊‘哎哟’之声；接着，我又听到像有一只椅子倒在地上，又有重物倾倒的巨响。”
“你听了这些声音之后，有过什么动作？”
“我吓得兀自发抖。
我曾低低地叫唤外祖母。
伊已经睡着了，并没回音。
我仍旧不敢出房去，不一会儿，我又听到楼上舅舅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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